“殿下贵为太子,怎么会……”
他打断了我:“孤只是太子而已。不说行事诸多限制,便是孤去奏请了父皇,结果也不会更改。归晚聪慧,应当明白,此事的症结所在,并非国史。”
“事已至此,能救陈氏的,唯有一人。”
我猛地抬头,听他道:“萧玄钦。”
“若孤所料不错,萧玄钦手中,有一道先帝赏下的空白诏书。”
“萧家流放势在必行,若为萧家之事,父皇不会认这道诏书。但陈家本就是被牵连,若肯为此拿出诏书,网开一面也未尝不可。”
“归晚,为今之计,只有这一条了。”
因着怕被父亲关起来,我没有回府,而是借住在东宫。
第二日一早,我便又去了萧府。
只是这回,萧府的朱红大门一叩便被叩开了,有人引着我,带到了萧玄钦面前。
他背对着我,正在擦拭手中长剑。长剑入鞘,他才回头看我:“晚晚。”
“时间不多了,我想问你一句,可愿随我走?”
我想也没想便应下:“我愿意。”话音一顿,又接着道:“阿钦,我想救宝珠。你手上,是不是有一道诏书……”
他轻笑了一声,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谢琅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