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只怕有我这样的母亲,会影响他的科考和仕途。

他对我的惨死只说了三个字,“她活该”。

真是好一句活该啊!

还好我当时已经身死,流不出泪也不会心痛。

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的儿子和宋浅柔说说笑笑,谈论我死了以后,他只有一个如此温柔的嫡母,是多么高兴的事。

他还说,父亲做的对,就应该把疯妇埋得远些,剩得扰了沈家祖坟的清静。

那是我拼尽全力,难产得险些丧命才生下的儿子啊。

那时候我就明白了,有些事强求不来。

我非逼着他认我这个娘亲,反而让他更厌弃我。

早知如此,我不如早早放手,他爱寻谁做娘就寻谁做娘。

我只当受苦一场,还了当年识人不清的罪孽。

只可惜上辈子我一开始不懂这些,从生到死,为身边人付出一切,最后只落得个被所有人厌弃的下场。

重来一次,我什么青梅竹马情谊,亲情恩义,我都不要了。

我只要我自己好好活着,也让他们同样的受一遍我当初受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