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洲眸光冷了下来,“不可能。”
“你再说一遍!”纪智渊手指着纪承洲,一副他再敢违逆他就要动手的架势。
纪承洲颀长身躯懒懒靠进真皮座椅里,“想动手之前,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我的对手。”
“你……反了天了!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纪智渊冲过去扬起手就要打纪承洲。
沈清筠及时拉住纪智渊的胳膊,看着仍旧一派从容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承洲,你想怎么针对我都行,当年虽然我和你爸是真心相爱,但到底还是伤害了你母亲,要杀要剐,你冲我来,我都认,但求你放过远航吧。”
纪承洲看着沈清筠明明气得恨不得杀了他,却还要装贤妻良母在这里拉架,薄唇勾起一抹冷嘲,“你不去当演员,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沈清筠脸色一白,装模作样委屈得直掉眼泪。
“你个混账东西。”纪智渊将手从沈清筠手心扯了出来,巴掌裹挟着怒火朝纪承洲脸上扇去。
纪承洲轻而易举擒住纪智渊的手腕,起身,人高出纪智渊半个头,气势瞬间碾压他,“你那个宝贝儿子以后不能为纪家开枝散叶了,你朝我动手,就不怕我让你们纪家断子绝孙?”
“你……你……你……”纪智渊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如今纪远航患有死精症,纪家的香火全靠这个逆子继承,万一将这个逆子惹毛了,他将他的长孙藏起来,或者送走,可怎么办?
这个逆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纪承洲丢开纪智渊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擦拭着手指一边说:“我要工作了,你们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纪智渊被纪承洲的动作气得想炸了这个办公室的心都有,偏偏又拿他没辙,只能抄起办公桌上的笔筒,狠狠砸在地上发泄怒火,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沈清筠慌忙快步追了出去,想说什么,但见公司大家明里暗里看戏般的眼神,又忍住了,直到上了车,她才拉着纪智渊的手臂说:“智渊,你就由着承洲这么胡闹吗?”
纪智渊气还没消,语气很冲,“这个逆子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话,他什么时候听过,只怕我越说,他越要和我对着干。”
“那远航怎么办?又是涉嫌杀人,又是死精症,这是想将他往死路上逼啊。”沈清筠说着嘤嘤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