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澜怔了怔,牵唇一笑:“啊……你来了?”
萧言舟冷笑:“我若是不来,你怕是要彻底忘了我了。”
尽管如今他脸色阴沉如水,语气也森寒可怕,但裴清澜莫名觉得萧言舟像极了幽怨妇人。
而她就像是花心不着家的郎君似的……
裴清澜有些心虚地咳嗽一声,打手势让那些还在角斗的郎君退下。
“陛下不是说……我去哪儿都行吗。”
萧言舟缓缓靠近她,阴影覆来将她盖住。
“那孤也不曾说,你可以来找别的男人。”
裴清澜仰着头,眨眨眼无辜道:“可是陛下,我只是……只是看看他们罢了。”
“不信你问梨落!”
萧言舟垂眸看她:“她?孤晚点再与她算账。”
裴清澜还想再说什么,忽而被打横抱起。她低呼一声,连忙抓紧了他的衣襟。
萧言舟臭着脸将人抱走了。
梨落躲在一边偷看,见萧言舟没真的来找自己,不由松了口气。
她又感慨,裴清澜与从前真的不一样了。
活泼了许多,也不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都不能出错。
梨落又瞧了一会儿,确认萧言舟不会回来了,这才放心地走出藏身之处。
然她刚迈出几步,就被人扯住了后领。
梨落提心吊胆回眸,看见了面无表情的衡书,她松了口气,嗔怪道:“你做什么,吓我一跳。”
衡书淡着声:“陛下让我告诉你,今后这里的清倌儿都要被送走了,你好自为之。”
梨落一愣,随后哀嚎一声:
“别啊——”
—
回京的马车上,萧言舟一路沉默,看起来冷淡疏离,可手又紧紧箍着裴清澜的腰身。
后者不免心虚,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
马车颠簸了几下,裴清澜面色微变,皱了皱眉头。
察觉这点细微反应,萧言舟低眸,忍不住问:“怎么了?”
裴清澜抿了抿唇,慢吞吞道:“说不好……”
“就是感觉不太舒服。”
她说话时,手搭在小腹上。
萧言舟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该不是有孕了吧?”
“啊?”裴清澜迷茫,还不等解释一二,就见萧言舟去传随行御医。
马车停在半道,御医在跟前面色凝重地诊脉,萧言舟则在一边略显紧张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