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飞已经知道墨晋舟和她是兄妹,垂眸看着她的发窝说:“这不是郡主的错。”
“大少爷愿意相信我是无辜的我很开心,但其他人不会这样想,我尽自己所能多做一点,日后到了御前兴许还能将功抵过。”
已经有很多人死在这场大乱中,就算花容不知情,她身上流着齐王的血,那也是有罪的。
江云飞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郡主体内的蛊毒都清除了吗?”
“快了。”
花容语气很淡,一直低着头没敢看江云飞。
察觉到她的情绪很低落,江云飞想了想说:“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不是某一个人的错,齐王的才能远在陛下之上,当年他突然被顽疾缠身,朝中也有不少人怀疑有问题,但为了不让他和陛下相争,大家就都没有提起这件事,这个祸根是所有人埋下的。”
城中将士死伤无数,江云飞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可他没有迁怒花容,反而很有耐心的在开导她。
“不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以后不管你是郡主还是别的什么身份,都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自由二字触动了花容,她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江云飞,望进他幽深如渊的眸。
他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视片刻,花容低下头,低声说:“谢大少爷开解,我明白了。”
绑好纱布,花容继续去帮其他伤员包扎。
夜幕降临,越西敌军又一次败退。
江云骓带着随风下了城楼,径直来找江云飞,曹洪把其他将领召集起来,共同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江云骓从颍州带来的三万兵马虽然不如江云飞带的兵好用,多少也能派上点儿用处,而且他们现在粮草充足,可以再和城外的敌军耗上个把月,一下子就扭转了颓势,但要想从敌营把墨晋舟揪出来难度还是很大。
众人商议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见大家都很累,江云骓让他们先去休息。
等人都走完了,江云飞看着江云骓的胳膊问:“怎么没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