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那身衣服上有一种特殊的熏香,正常情况下有安心凝神之效,但奶娘昨日吃了甲鱼,产的奶水和这熏香产生了毒性,这才导致元宝呕吐不止。
这毒不重,但如果不知道缘由,不能对症下药,元宝很有可能落下病根甚至夭折。
喝下大夫开的药,元宝很快止了吐,睡了过去。
江瑶安看着元宝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忍不住落下泪来。
紫绀连忙宽慰:“少夫人,小少爷已经没事了,你别难过了。”
江瑶安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元宝不是她亲生的,她尚且心痛至此,若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亲生骨肉受这样的折磨,和生割她的肉有什么区别?
江瑶安早就让人把府中采办关起来,然后骑马出了门。
苏韵湘一早便启程回家,江瑶安把她从船上拦了下来,听闻元宝中毒,苏韵湘脸色大变,歉然道:“我虽然不知晓那染料会带来这样的后果,但的确是我害小少爷受罪的,少夫人要如何处置我都可以。”
苏韵湘一脸愧疚,并未辩驳,垂在身侧的手却还是紧张的握成拳。
她尚未嫁人,才给太子做了册封礼服,日后说不定会成为被载入史册的绣艺大师,若是折在这里未免太可惜了。
江瑶安淡淡地说:“我相信湘妹妹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迁怒湘妹妹。”
江瑶安的冷静让苏韵湘松了口气,而后疑惑的问:“那……少夫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的确有一件事想请湘妹妹帮忙。”
目送船开走,江瑶安刚准备回去,卫景洛的马车就到了。
不等马车停稳,他就快步来到她面前:“你的月份都这样大了,怎么还敢一个人骑马出来,万一孩子有什么事可怎么办?”
卫景洛的语气着急,好像江瑶安肚子里真的还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