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让我很不习惯。
都这么熟了,谁不认识谁啊。
这娘儿们一旦跟寻常时候不一样,那不是有所求,便是打算发癫。
可这娘儿们没给我机会,我退一步,她就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官人,别动,奴家正给你打理衣装呢。”
矫揉造作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颤。
不是享受,而是吓的。
我脑子飞速运转,想着自己又是哪里惹着她了。
回想她突然转变的时候,自己当时的反应,我心里隐隐弄清楚原因。
我抬头讪讪一笑,开口说:“你别生气,我不是嫌弃你,我就是……不好意思。”
白娘娘俏脸一冷,嘴角勾起的幅度没有一丝温度。
“呵呵呵,你还敢跟我解释?咱俩都睡一床多久了,稍微挨着一点,你都只想把我踹下床。还不好意思,你以为我会信?”
说着,她双手突然用力,脸上的纱巾用力勒紧,好险没把我勒得喘不过气。
我抓着她的手,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先别闹。等从这里走出去,你再跟我计较行不。”
白娘娘冷哼一声,倒也没再跟我吵。
她松手后,我连忙扯了扯脸上的纱巾。
一股属于她的味道,止不住的往我鼻子里钻,让我总觉得不自在。
我嘟囔道:“你就不能换块布料?”
白娘娘瞥了我一眼,突然揪住我的耳朵,用力一扭:“我的衣服,都是我以前蜕下来的皮化成的,哪个部分不一样?以前你裹着我的蛇皮都能睡得轻巧,变成布帛怎么就不自在了?”
骂骂咧咧修理我一顿,她这才撒手。
我捂着耳朵龇牙咧嘴,觉得自己耳朵差点没被她拧下来。
这死娘儿们,下手就没个轻重。
我要是没了耳朵,破了相,今后遭人问起,问她咋找了这么个丈夫,看她后不后悔。
心里正嘀咕着,她突然看向我,眉眼如刀:“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我心里一惊,脸上却不显半分,反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不得不说,刨除我心里的别扭,这纱巾还真管用。
此刻我已经闻不到外边的气味,于是只能问她:“这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