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
说不定以后就会慢慢的好起来。
江稚很快就去拍完了片子,拿着片子又回到诊疗室外排队。
沈律言中间给她打了几次电话,都被她给挂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应付他,连敷衍都没什么力气了。
但是江稚没想到沈律言会这么快就找到了医院里来。
她呆呆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低头玩着手机,问于安安以后如果她成了个聋子可怎么办?找工作已经很困难,变成半个残疾就更要被歧视了。
于安安怒气冲冲,咬牙切齿:“沈律言真的给你打出好歹了,你也别放过他,虽说咱们打不过他,但是医疗费用和赔偿费一毛钱都不能少。”
江稚说:“好。我会问他要的。”
想起来也是有点倒霉。
她的耳朵,两次受伤都是因为沈律言。
时光倒流,她可不会再傻乎乎的帮他挨巴掌了。
好吧。
十几岁的江稚和十几岁的沈律言,其实是互不相欠的关系。
她帮过他,他也帮过她。
两个人是互相取暖的小兽。
如今呢?沈律言欠了她吗?说不清楚。
原来他最初说的是对的,谈合作就不要提感情。
有感情才会牵扯不清,谁是谁非,谁欠了谁,真的永远都说不明白了。
江稚认认真真跟于安安在这里闲聊,眼前忽然多出一道阴影,男人清瘦的身躯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
江稚看见了双皮鞋,她缓缓抬头,面对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
只是耳朵又开始痛了起来。
忽轻忽重。
沈律言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盯着她手里捏着的检查单看了半晌:“这是什么?”
江稚把手往后藏了藏,她是真的不喜欢让沈律言看见她狼狈落魄可怜的样子,他说过不要高估了男人的同情心。
所以她不想要他可怜她。
“我来体检。”江稚说起这句话,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