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觉得他对江稚的姿态已经放得足够低。

合约没有到期,他不同意离婚,也不过分。

沈律言甚至觉得他不再计较酒店那件事非常的仁慈。

他默不作声翻看了这些聊天记录,压下心里那些不太好的情绪。

又等了会儿,她还是没有回复他。

沈律言不可能一直盯着手机上的信息,他今天的耐心已经出奇的好,沉默片刻,男人缓缓打下几个字:【明天去接你。】

他不放心。

至于不放心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江稚刚开始看见沈律言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当做没看见,撂在一旁,置之不理。

她去楼下煮了碗汤圆,水刚烧开,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

打开就看见沈律言发过来的这几个字。

江稚知道他会说到做到,她实在不想到了南城还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她说:【我回家是有事情,沈律言,你不要像个神经病一样跟着我。】

沈律言没有再打字,而是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江稚心不在焉盯着水里滚烫的水,假装没看见手机上的电话,没挂也没接。

沈律言很有耐性,被忽视了就继续打。

江稚这次直接挂了。

沈律言气得笑了声,神态懒洋洋的,接着继续慢悠悠拨通她的号码。

江稚连续挂了十几个,他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和她耗费时间。

她就知道他这个人固执起来比她还要倔。

“你有话可以打字说?”接通电话后,江稚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

沈律言冷冷淡淡掷出几个字,漫不经心的:“我是打字了,你先前搭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