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偏向,就是一座大山,难以搬动。
沈律言偏偏还是个情种。
他如果对江岁宁没那么深的感情,很多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顾庭宣听见逢千凝的话,默不作声了许久,脸色微凝。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也曾经在她面前,亲口指责她是破坏别人感情的那个人。
顾庭宣的脸白了白,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起脖颈,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高度数的酒,从喉咙里滑进去,灼灼的余温在他心里烧了起来。
顾庭宣声音喑哑:“她不是。”
逢千凝怔了片刻,挂在唇角的笑渐渐淡了几分:“你怎么还帮她说起了话?小顾哥哥,你不对劲啊。”
逢千凝说完看着从始至终好像都无动于衷的沈律言,她心里真是遗憾,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同情江稚,也看不出心疼来。
她本来以为江稚在沈律言心里还是有一点、哪怕不多的分量。
原来也不过如此。
似乎和从前的宋云澜她们没什么分别。
逢千凝犹不死心,红唇微勾,“沈总,你也不帮帮你的妻子。”
沈律言垂下了眼,沉默半晌过后,男人慢条斯理开了腔:“都是真的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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