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咬紧齿关,沉默不语。
没关系。
没关系的。
母亲会帮她偷天换日。
到时候她可一点儿都不怕沈律言抱着孩子去做DNA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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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宁脸上被铁丝划出来的伤,经过会诊,得到的结果也是无法完全恢复到从前,哪怕是现在整容科的技术日益发达,也没有办法完全去除这个深刻的疤痕。
但是术后,疤痕印比起现在也会好很多。
再多涂点粉底也能遮得住。
江岁宁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将病房洗手间里的镜子给砸了,落下来的碎片还刮伤了她的脚,她更是怒火中烧,对请来的护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女护工受不了这个气,当天就辞职走人了。
江岁宁的病房条件很好,来给她治病的医生也是这个领域的知名大拿。
沈律言在物质条件上尽可能的满足了她,除了她手术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她不知道,沈律言就在楼下的妇产科。
江稚自从听说沈律言是来医院照顾受了伤的江岁宁,现在每每看见他,厌恶都比从前更甚几分,可是她说的话,对一个装聋作哑的男人没什么用。
沈律言每天都来,心情一点儿都不受她冷脸的影响,还时常会带一些她爱吃的水果。
医生说她需要静养,他听在耳朵里,每天却还是要在这里留两个小时。
手机开了静音,也不怎么接电话。
就这么和她耗着。
许听白因此天天来当破坏气氛的电灯泡,坚决不给沈律言滴水穿石的机会,她能感觉到沈律言看着她的眼神里好像都有刀子。
江稚现在对他说话也很不客气:“江岁宁那边不用哄吗?去晚了可就让人伤心了。”
沈律言刚剥好了个橘子,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先放到了一边。
他听了她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