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过后头疼欲裂。
醒来连昨晚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还是能西装领带去公司,穿得一丝不苟,看不出半分酒醉过后的痕迹。
晚上照样能去应酬,不过点到即止,没有像之前那样不知不觉往下灌了许多的酒,他依然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失控,只有他自己以为自己还好好的。
皮囊仍旧是那副皮囊,内里已经腐朽成空了。
躯壳完好无损,五脏六腑早已腐烂。
晚上的应酬倒是有不少熟人。
沈律言到了一半就有些厌烦,扯了扯领带,缓解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烦躁情绪,他面无表情走到窗边,几十层楼高的落地窗前足以俯瞰这座城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繁华热闹。
这双眼底只有无边的孤寂落寞。
顾庭宣端着酒杯走到他的身后,静静站在他身侧,仰着脖颈连上面的青筋都看的清楚,他一口灌下红酒,嗓音冷冷的,听不出什么语调来,“她找到了吗?”
男人默了许久,“你指的谁?”
顾庭宣嗤了声,沈律言怎么会不知道他指的是谁,只是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顾庭宣还记得前不久他喝得烂醉如泥,好像醉了,又好像没有。
眼睛是清醒的,里面有清醒的痛苦。
那一声声悲嗬,像是痛得极了。
就像有人生生剜去了他的心脏,眼眶里落下来仿佛都是血泪。
顾庭宣知道江稚失踪了。
不见了。
但是就算人丢了,以沈律言对她的感情根本不会难过成这样。
“没有谁,你当我没问吧。”顾庭宣觉得没意思,问他又能怎么样,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当务之急是将人找回来。
*
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