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想对他客气的笑笑来着,就像礼貌的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但是唇角牵强,她对他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是我。”江稚很平静的回答,随后,她一根根用尽了力气掰开了他的手指,白皙的手腕已经留下了明显的红痕,骨头也有点疼。

江稚说完这两个字,仿佛就对他已经耗尽了耐心。

剩下来的就只有厌烦了。

她甩开他的手便要走。

身后的男人却死缠烂打一样的跟了上来,众目睽睽下,似乎也不在乎被怎么看待。

他从背后抱住了她,手臂勒得极其用力,仿佛稍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江稚闭了闭眼睛,不想当众和他起争执,“放开我。”

沈律言好像根本没有在听她说什么,男人的气息落在她的后颈,仿佛还有几滴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潮湿温热。

她想应当只是错觉。

他怎么会落泪。

他的心是铁做的。

“你去哪儿了?他们都说你死了。”

沈律言的嗓音很哑,也听不出什么来。

除了声线有几分不稳,听起来其实和从前没什么不一样。

江稚的确是九死一生,若不是她命大,她今天回不来。

“我找了你很久,我…”

话还没说完,江稚就打断了他,“我说放开我。”

默了半晌,男人慢慢松开了手。

江稚大步流星往前,一个字都不愿多说的姿态。

沈律言在她身后,“我在山崖下也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你。你那时候…是…”

江稚停下来,她转过身看着沈律言,“你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江稚怕罐罐一会儿从洗手间直接找到这边,罐罐长得和沈律言有几分相似,她不怕别的,就怕沈律言认出来要和她抢孩子。

她迫切的想要摆脱他,“我运气好被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