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有机会纠缠不清了。
无论过去多少年,都能正大光明利用这个借口。
沈律言抿直了唇瓣,接着说:“现在我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些事,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事情尚且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我既然答应了你不会和你抢孩子,就不会和你抢。但是你不能不让我见他。”
这段话,自有深意。
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得出其中隐含的威胁。
似乎在暗示如果让他家里人知道,这场官司就打定了。
抚养权便是她想要争也争不过来。
他母亲是好人,心善心软。他的父亲未必如此,也绝不会允许沈家的孩子认其他人当父亲。
沈律言接着面不改色说道:“我现在这个年纪,喜欢孩子已经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江稚最厌烦的便是他无形之中给她的压迫,像有双看不见的手,能轻而易举的操纵着一切。
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不想要什么,也能干脆利落的斩断。
“喜欢你可以再去找别人生。”
“暂时没有这个计划,也没有这兴趣。”
这个早上,两人的对话显然不那么愉快。
江稚倒是一点儿都不信他喜欢孩子,说的冠冕堂皇,兴许过不了几天就没有了耐心,也不会想得起来这件事。
不过是将孩子当成了借口。
他如果一定要这样,她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江稚从幼儿园离开后直奔律所,花了点钱找律师咨询了孩子抚养权的事情,已经做好了最差的打算。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孩子吗?
大不了每个月都拟定好探视的时间,她不会出现,打扰他。
不过在此之前,江稚还没想好要怎么和罐罐解释沈律言的存在,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孩子有点早熟,不是她随便编个故事就能糊弄过去的。
而且罐罐似乎很抗拒他们的生活里出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