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帘在被撕扯成碎布的一瞬间,车内较为昏暗的空间里银色寒芒一闪!
锋利匕首如飞镖被投掷精准插入大汉的右眼,猩红的血液飞溅,极其惨烈的痛呼声震飞了栖息在林间的鸟。
紧接着从车内伸出白瘦的手抓着匕首的柄狠狠往上一割!
大汉右眼半块肉竟是硬生生被削了开来,露出白骨骨架,和半截脱落的黑白眼球。
惨烈的嚎叫。
一双黑靴先从车内缓缓踏出。
底下的人连脸都未完全瞧见,那人却抬脚,猛地踩在了大汉因剧痛而跪躺地的头上。
垂下的幕帘,车内之人漂亮到雌雄莫辨的模样视线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顾嫦缨半点眼神都没分给脚下的大汉,滴血未干的匕首却精准利落的抹开他脖间的动脉。
快,快到极致。
在所有人眼中,她几乎未动便轻描淡写斩下淬体期的武者。
分明长着一张美而无害的脸,瞬息之间举手杀伐残忍,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下震慑了所有人。
顾嫦缨如同上位者俯视着底下的人。
“你们说你们是凌峰山的匪寇?”
她扫视一眼,冷笑。
“一群鸡鸣狗盗之辈,区区蝼蚁连狐假虎威的本事都装不像。。”
“就这样的劫车劫也敢到本公子身上来,简直找死!”
她讥嘲,将嚣张张狂的形象发挥的让人咬牙切齿。
张齐吓得脸煞白,一句傻叉痛骂出口,只觉得万事休矣!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底下那帮人原本怒意滔天地想杀上来,他们一帮匪寇还能让一个白斩鸡似的小子给吓唬了?
可在听到顾嫦缨这句话后,却个个变了神色,竟是忌惮的停下的脚步,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站在人群之中,样貌平平,但那帮匪徒却隐隐成拱形将他护在其中。
男人怀疑又谨慎的看着她。
“你是谁?”
顾嫦缨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一一对应着书中被一笔带过的情节。
书的开头有这么一些人,越过凌峰山,对其他地域肆无忌惮地劫掠。
然而这帮亡命之徒并非凌峰山憩息的主人,只不过是一帮狐假虎威的亡命之徒。
他们一边害怕碰见正主,一边却借着他们的势烧杀掳掠。
最终引来正道及同行震怒,联手登凌峰山绞杀。
凌峰山那些人遭遇此劫却气数未尽,但也因此盛怒,将整个江湖搅得血流成河。
她这一出空城计无异于刀锋跳舞,心尖早如上弦的弓绷得极紧,面上却面不改色。
“你们应当知道凌峰山栖息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匕首,“恰好,我认识那座山的主人。”
“你们这帮蠢货屡次虎口拔毛,以他们的手段,哪怕人不出山,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顾嫦缨说着,手中忽而掏出一个小方盒。
她下车,闲庭信步的走到他们面前。
“这里面可是有他们赠送有趣的小玩意儿,喜好人类皮肉偏爱钻进骨髓,让人生不如死。”
她看着眼前那些人,脸色骤然一变,恶劣因子开始运作。
“不知你们诸位可有人愿意享受一下我得到的小玩具?
底下那帮人原本还在猜测顾嫦缨是不是吓傻了站那胡言乱语。
毕竟凌峰山的主人来头极大,在场无人敢道出其真正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