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沈风在浑身伤痛中醒来,他睁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碾药的师父,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躺下!”灵徽的声音不容置疑。
少年应声躺下,随后轻声说道:“师父,我身体没有大碍。”
“你以为若寒是什么好人?我在你身体中发现一股阴寒的气劲,应是他下了黑手,若不好生处理,今晚你的五脏六腑就会慢慢结冰,直到把你冻僵,你一觉睡下连疼痛的感觉都不会有,只不过永远也别想再醒过来!”
听到师父这么一说,沈风只觉得不寒而栗,心想那若寒怎么就如此阴险?当即问道:“那孙子这么狠吗?就不怕我死了之后被问罪?”
“只要你没有死于当场,谁也没有证据说是他害死了你!所以长点心吧!还有!打架就打架,咬人耳朵这种事情实在太丢人了!”说罢,灵徽起身将研磨成粉的药材倒入碗中,用热水搅成糊状,递到了沈风面前。
一看这黏糊糊散发着浓厚药味的东西送到自己面前,沈风看了看师父,心知必定跑不掉,当即伸出指头沾了一点放进嘴里试了试味道,一阵恶心干呕。
灵徽白了他一眼,慢悠悠说道:“这个外敷!喝的药在桌上!”
刚说完,沈风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师父你不早说!”
灵徽走到桌前倒上一杯茶,随后轻声说道:“听灵祈说你今天用出了天诛剑法?”
沈风一愣,故作镇定敷药,随即含糊其辞说道:“徒儿在问剑谷瞎研究的剑法……”
“行了,别装了,你自己说的自己相信吗?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薛痕教你的吧?”
眼见如今瞒不住,沈风也没有太过害怕,其实他早就知道师父察觉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穿而已,但此时此刻师父既然摊牌了,他也不想继续瞒着,随即起身跪在了师父面前,“师父,原谅徒儿一直瞒着你,只是答应了老瞎子,谁也不能说。”
“你不说别人就看不出来了?剑魔薛痕的天诛剑,加上他的剑法,但凡和他交过手的都能认出来,所以,以后若非到生死关头不许再用!剑和剑法都不行!”灵徽声色俱厉说完,端起茶抿上了一口。
“徒儿明白了!不过……师父难道真的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我学别人的剑法,还是……还是魔教中人。”沈风试探性问道。
听到这儿,灵徽转头神情严肃地盯着他,随即说道:“沈风,你加入乾坤宫是为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跟着苏玲珑来了,见这儿能吃饱饭我就留下了,恰好师父也愿意留我!”
灵徽想了想微微一笑,随即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对宗门不利的心思?”
一听此言,沈风想也没想回答道:“回师父!徒儿没有对宗门不利的心思!”
“那你可愿做魔教弟子?他们从来不用守什么规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还活着,皆能随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