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朱长夜的女儿!

李景隆总是头疼,怎么来制止这臭小子,这不….可算找着方法了。

李望海咽了咽口水:“爹,不是我说,为何太孙在这啊?这道士….啊呸,观主,到底是何身份?”

“我刚才看到,太孙都在那忙上忙下,这….过分了啊!”

李景隆笑道:“臭小子,看着吧,那观主身份我不好说。”

“但你只要记得,让他收你为徒,咱家就是几辈子的福气,祖坟都冒烟了。”

这话若是在之前,李望海嗤之以鼻。

但现在….

他只感受到深深地认同。

开玩笑,能让太孙打下手的道士,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李望海又偷偷望了一眼,惊讶道:“这,爹!那位观主这是在授课啊!”

李景隆笑道:“不错,咱爷俩现在都别说了,我要看看观主教什么,别打扰我!”

李景隆哈哈大笑,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庭院情况。

与此同时。

院子里。

买的六张小桌子全部摆放。

上面也有总共六副笔墨纸砚。

当朱长夜觉得吵,从家门出来时,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来了好多人!

“观主出来啦。”

“哈哈,观主好呀。”

“…..….”

几乎隔壁收留所所有的孩子,都过来了。

朱长夜笑了一声,随后吩咐朱雄英,前去把那些孩子们带过来。

第一个孩子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几个瓜果。

“观主,云天哥说做啥事都要投桃报李,这是俺昨天出去溜达掏窝掏来的,您老不收学费,俺也交不起,就拿这几个瓜果过来。”

“这….”朱雄英不敢收,回头看了眼朱长夜。

直到朱长夜对他点头示意,这才把瓜果给收了进来。

第二个孩子进来了,是个女孩子,她走了进来来,手里捂着几个鸡蛋,交给朱雄英。

第三个、第四个….

大多数都有带礼,都是些不值钱的吃食或者用的,不过朱长夜认为礼轻情意重,他们有这份心就很好了。

而小部分没带礼的,说是下次也会补上。

尽管有人没带礼。

但是今日带礼的,也已经很多了。

都把后院小仓库,放的满满当当。

“观主,我….我我我….我没带东西!这个送给你怎么样?”

“这个好早之前雕刻了,但云天哥他们都说很丑,我就不敢送….”

白妙妙把一块木制牌子取出,上面刻有“朱长夜”和“白妙妙”大概模样,是他前些天摸着小家伙脑袋露出儒雅笑容的动作,而小家伙则是高兴的闭上眼睛。

这画面小家伙似乎记得了,很认真的记着,所以朱长夜一眼就看出来,是那天的景象。

而之所以用双引号,是因为雕刻的很难看,大头娃娃小头儿子一样,但可以看出其中用心程度。

朱长夜拿到手中,眼眸闪烁。

白妙妙以为他不满意,低着头道:“观主,我….我太笨了,雕刻不出来好东西,这些天我准备捡柴挣钱,等有了钱,去隔壁黄江街找刘麻子做这东西,他雕刻很厉害,真的很好看,到时候….”

“很好看。”

白妙妙还没说完,便被朱长夜打断。

在白妙妙愣神中,他蹲下身摸了摸小家伙脑袋,笑道:“不用去找刘麻子,送礼不在贵重,在心意。”

“我能感受到咱们妙妙的用心,所以它很好看,以后我都会带着的。”

说罢,朱长夜把那难看的牌子挂在腰间,很是显眼。

“这,呜呜呜….观主,谢谢您!”

白妙妙抱住了朱长夜,有要哭的感觉。

朱长夜有些尴尬,这咋安慰来着?他也不会啊。

当年他免费授课,那些朱家村孩子都很感动,也有人要哭出来,不过都是夫人来处理的。

现在夫人不在,他有些头疼这情况了。

半晌,

朱长夜又摸摸她小脑袋,没好气道:“傻孩子,今天好日子哭什么哭,不哭,快去坐下吧,等会咱们该学习东西了。”

“嗯嗯嗯!!”

白妙妙用手大力揉着眼睛,而后小跑似的跑进院子。

最后,总共是十七个孩子进来。

朱雄英正准备去关院子阀门,朱长夜却制止道:“还有人没来。”

朱雄英诧异:“师尊,那是谁?”

朱长夜没第一时间回他,而是看向院子外面,认真道:“一个,一定会来的人。”

闻言,朱雄英只好就此作罢,回去庭院去招呼那些孩子们。

很快。

前方出现一个奔跑的身影,很急,很慌。

那是。

陈云天。

陈云天跑到朱长夜面前,喘着粗气道:“呼….呼….祖爷爷,我来晚了。”

“昨天太累了,就,不小心睡过头了。”

朱长夜笑道:“没事,我刚准备关门你就来了,来的刚刚好。”

又一次撒谎了。

明明是等了几分钟,非要说没等。

主要还是照顾孩子的情绪。

虽然陈云天是个担事的主,但保不准会因为某些事情破防。

比如。

因为自己晚到,导致授课晚了好久才开。

授课在这时代是很神圣的事情,就连那些读书人都不敢随意迟到,更不用说这些孩子们了。

所以,为了让陈云天不那么自责,朱长夜选择了撒谎。

“进去吧,我准备关门了。”

“好!”

待陈云天走近,朱长夜又深深望了一眼隔着墙壁的院子外面,随后收回眼神,把门给关紧。

他并没有去庭院授课,而是拐了个弯回屋里。

他来到自己房间,开始忙碌着什么。

在照顾孩子们的朱雄英,见到院门关了却不见朱长夜,顿时想到师尊应该是回屋里了,也是来到了里面。

“师尊,您在做什么,那些孩子可都等您来着。”

朱雄英盯着那在看铜镜的朱长夜。

此时,

朱长夜带着自己做好的单片镜片,正在铜镜里对自己比对,把单片镜给带好。

这单片镜,是朱长夜昨晚特地熬夜用木头刻出来的。

他手艺还可以,所以镜片整体算美观。

原本朱长夜就有许多书卷气,此时带上,更是增添几分读书人的韵味。

“授课是很神圣的事情,而且那些孩子们都是第一次见教书先生,授课完我也算是他们的老师。”

“这第一次正式授课,我得给他们留个好形象,如此,等他们以后出门在外,别人追问,也能有让他能傲然开口的老师。”

朱雄英无奈扶额:“所以,您说您昨晚一宿没睡,就是为了制作这诡异东西,好给他们留好印象?”

朱长夜看向他:“不行吗?”

确实是有做这东西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哀悼老二的死去,试图用做东西来转移那哀伤。

朱雄英:….…

行行行!

您是师尊,您说什么都对!

“话说回来,师尊,这带着,的确更有一些教书先生之气了。”

朱雄英会心一笑。

朱长夜笑道:“那是自然。”

他很确定,因为当年,就是夫人建议他带这个来教孩子们。

没多久。

朱长夜带着单镜片出门。

比之往常,多了许多读书人韵味。

“咯吱”一声开门走出,只见外面孩子们都在七嘴八舌说着什么,买来的六张小书桌都是较大的孩子坐着。

朱长夜微微皱眉。

“观主好!”

“观主好!”

“观主好!”

“….….”

朱长夜点点头:“嗯,在授课之前,我想问问,你们有谁听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

都是不解。

“我知道!”

一名较大的孩子举手。

朱长夜示意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