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似是闲聊一般,把柳倾云痛揍魏夫人的来龙去脉说了。
她没添油加醋,没刻意为柳倾云当说客,只是客观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陆沅像是没听见似的,神色冰冷地去洗漱了。
孟芊芊叹了口气。
二人各自洗漱完,躺在了铺着凉席的婚床上。
这次倒是没人提打地铺的事了,毕竟以柳倾云的性子,半夜多半又会来“查岗”。
想到今早的事,孟芊芊的手心仍有些发烫。
“怎么能那么……”
“那是什么?”
陆沅淡淡开口。
孟芊芊赶紧闭嘴,眨了眨眼,道:“没什么!”
想什么呢,孟小九?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思!
陆沅一脸淡漠地望着帐顶:“想说什么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这是能说的么?”
孟芊芊欲哭无泪地嘀咕完,开始搜肠刮肚找话题,“啊,是……楚家的案子,你把藏书阁的卷宗拿走了,是不希望自己继续调查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楚王是太上皇的骨肉,楚王一家是被太子杀害的?”
“楚王是太上皇的骨肉?谁告诉你的?”陆沅想了想,“太上皇?”
孟芊芊点头:“你不知道楚王的爹是太上皇?”
陆沅严肃摇头:“不知。”
孟芊芊扭头看着他:“那你干嘛不许我查?”
陆沅淡道:“我只知凶手是太子,并不知楚王是太子的哥哥,难怪太子病重期间一直梦魇哭喊楚王的名字。”
孟芊芊狐疑地问道:“所以,太子真是病死的?”
陆沅道:“杀了楚王一家后,他没一日不活在悔恨当中,他不是病死的,也是被自己活活吓死的。”
孟芊芊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陆沅顿了顿,古怪地问道:“你刚刚就是在想这个?”
“我……”
孟芊芊清了清嗓子,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脸颊,“是啊。你说,太子是怎么知道楚王身世的?”
陆沅道:“自然是有人透露给他。”
孟芊芊问道:“荀相国?七年多前,荀相国西征,一年后,楚家出事,如果真是他干的,他的城府也太深了。”
“恐怕荀相国不止透露了消息给他,也助了他一臂之力,不瞒你说,十二卫里有叛徒。我今日在公主府见到辰龙,与他提了此事,他并不惊讶,他应当也看出来了。”
陆沅脸色一沉:“你又去见辰龙了?”
孟芊芊一脸茫然,你重点是不是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