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一愣,之后眼睛一瞪、扯嗓门批评道,“臭小子,你脑子进水了?先不说你家才是主支一脉相承,只说你的能耐只在今酌之上,不在今酌之下,就算以后这爵位往下传,也是传你儿子,轮也轮不到他。”
裴今宴摇头,“裴家情况特殊,我们应该传贤不传长,或者可以想个办法……”
霍薇愤怒打断,“想个屁的办法!你别把裴今酌那小子想得太好,他就是有点小聪明,没什么大智慧!你要是白天在殿前司不辛苦,就去练武,别在这瞎琢磨!”
声音一顿,“等等,大晚上,我来找你可不是说这个。关于明妆提议的,更改望江楼生意,你有什么看法?”
提起生意,裴今宴就失了淡定,一个头两个大。
带兵打仗他可以,练武切磋也擅长,唯独生意他不行。
不仅是他,满朝文武就没几人懂生意,毕竟谁碰这东西,谁毁仕途。
别说学做生意了,甚至为避嫌,家里都不让少年郎靠近账房。
但现在,母亲身体不好,他又不想让母亲操心。
“……我再想想吧。”他实在不好意思,将这等大事推给婶母,毕竟做决定之人,难免背负一些责任。
霍薇沉默片刻,之后低声试探道,“今宴,或许……可以让明妆试试。这两天她的种种表现,与传言的不太相同,也许她不像传言的那么不堪。”
裴今宴微微一怔,疑惑地看去,“婶母的意思是,她人品没问题?既然人品没问题,又为何栽赃我轻薄她?”
“啊,这……”霍薇发现自己一冲动,竟说错了话,急忙胡乱道,“哎呀,天不早了,你慢慢想,婶母先走。”
说完,头也不回,夺门而去。
“等等,婶母……”裴今宴想拦住人,但裴二夫人虽步入中年,但武功没扔,紧着跑一会便没了人影。
裴今宴无奈——他并非怪婶母帮苏明妆说话,是真的疑惑……算了,现在也没时间思考苏明妆为何要栽赃他,望江楼的事更重要。
想着,裴今宴便叫来个信得过的下人,让其伪装一下,再找个小书铺,试试能不能买一些经商类书籍。
这两天他临时抱佛脚,研究下经商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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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