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这便是他们裴家的命,逆不得。
而且娶了也是白娶,二婶母壮得像小牛犊似的,二叔身体也没问题,努力这么多年,还不是只有裴今酌一名子嗣?
根本不是身体的原因。
即便是身体出毛病,也与夫人们无关,是裴家男子的问题。
霍薇絮絮叨叨,“我提议,先给他办个婚事,他不肯,说没喜欢的女子不成婚。后来我说,安排两个通房总可以了吧?他依旧不肯,偏要上战场,真是气死我了!”
突然,霍薇发现,在说自家儿子婚事时,侄子表情没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什么婚事啊?
老裴家都是死心眼,她还没见识到?
今宴的婚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如果换成她儿子,可不会这么平静的接受,今宴照比他堂弟,到底还是沉稳包容许多。
霍薇干咳两声,之后劝道,“今宴你也别太郁闷,明妆说了,一年后会和你和离。而且有明妆送来的药,枫华病情好转,你这婚事……就算为枫华冲个喜,也算是有收获。”
想了想,又道,“明妆那孩子也有收获,她现在变化可谓翻天覆地,今天我去了她房间,她这几天竟一直闷在房间里看书,还学了骑马!哦对了,她还让我教她武功。”
裴今宴吃惊地看向裴二夫人。
霍薇失笑,“吃惊?吃惊就对了。当时我还怀疑过,她是不是说大话,没想到她直接喊来习秋,要把马牵来,骑给我看!真是……我确定她有秘密!一个人若不经历磨难,绝不会这般性情大变!”
裴今宴也认同地点头。
霍薇想到心底的某个念头,之后抬眼偷看侄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今宴啊,你说……我是说,如果明妆变好,你们两人……有没有可能……”
“没有。”裴今宴斩钉截铁。
“为什么?”霍薇急了,“她确实陷害过你,让你名声不好,但现在不是已做补偿?而且人家出身好、容貌好,如果人品还不错,哪里配不上你?”
“婶母您误会了,我没说她配不上我,而且我也不认为是她配不上我、还是我配不上她,而是……我觉得,我们两人应该都不愿意继续这段婚事。”
“为什么?”霍薇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