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仔细聆听,一边听一边开始分析。
少顷,
霍薇说完,目光期待地看向侄子,“怎样?能分析出什么吗?你之前在刑部,最拿手的便是推理断案,你问我关于明妆的事,肯定与明妆心里的秘密有关。你可快调查出来吧,我都快好奇死了!每次想起明妆那丫头心里藏个秘密,我都好奇得抓心挠肝,恨不得劈开她脑袋看看。”
裴今宴见婶母那生动的表情,突然轻笑出声。
霍薇一愣,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轻咳,故意板起了脸,“你莫不是笑婶母吧?你是自家人,所以婶母和你亲近。”
以此来解释,她没有端正的长辈模样。
裴今宴摇了摇头,目光极其诚恳,“婶母无需自责,恰恰相反,我对婶母的洒脱大度、不拘小节甚是欣赏。在我看来,人生就该这般肆意而为,想表达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何事就去做何事,丝毫不会觉得婶母不够沉稳。
而且,我也希望母亲能像婶母这般直爽、嬉笑怒骂,也许那样……母亲的身体就能好吧?”
霍薇一巴掌拍在侄子结实的手臂上,“你胡说什么呢,现在枫华身体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不过话说回来,从前有人说花几千几万两银子买一根人参,我嗤之以鼻。但现在我真服了!明妆的那根人参,是真有用!”
提起苏明妆,以及她的名贵老参,裴今宴也是心存感激。
他抿了抿唇,“婶母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努力赚银子。”
霍薇厉声道,“别胡说!你是朝廷命官,赚什么银子?好好为皇上尽忠、为朝廷效力才是正事!什么赚银子的,万不要被御史听到!否则影响仕途!打理家族产业一直是内院女子的事,你交给明妆就行了。”
裴今宴一愣。
霍薇也发现自己说走了嘴,“嗨,其实婶母也有事瞒着你,既然喜欢吊胃口,那大家都来吊。等你打探出信息,我再把我的信息告诉你。”
裴今宴,“……”
他大概能猜到婶母瞒着他的事是什么,刚刚已表现得十分明显——在苏明妆面前为他美言,试图撮合两人。
现在他没时间计较这个,“是,婶母。我送您回去吧,之后要出府一趟。”
霍薇凝眉,“我不用你送,但这么晚,你去做什么?”
“去找霍跃,打探一些事情。”
霍跃,是裴二夫人的亲侄子,在刑部做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