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听了后,心都化了,眼神满是宠溺——孩子总归是好的,不枉她疼她们一场。
就在所有人以为,此事这般定下来时,却听严绮澜道,“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忘了什么?”严傲萱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惊恐地看向姐姐——不是,姐,还真要切磋?现在连表哥都站在那贱人身边,咱们能占到什么便宜?
严绮澜眼神淬毒,“妹妹还真是记吃不记打,你忘了上回切磋时,表嫂说的话吗?表嫂说,还要和你打一次,我们这都要走了,难道表嫂这么一点小心愿,你不愿满足?”
严傲萱在心里把姐姐骂了个千百遍——她算是看明白了,她亲姐不仅算计她、拿她当刀使,还要直接把她玩死。
裴今宴终于忍无可忍,怒道,“你们还敢提这件事?上次你们借口与明妆切磋,实际却险些毁她的容,拳拳都往脸上招呼。明妆怕母亲担心,没将此事告诉母亲;我也念你们是我表妹,帮你们隐瞒,现在你们还敢主动提出来?
怎么,你想当着众人的面、当着钱掌柜的面,再把明妆打得鼻青脸肿?你们哪来信心,认为严家能敌得过苏家?舅舅生养你们,你们非但不报恩,还要害了严家?”
众人哗然!
严氏惊吓得脸色惨白,苏明妆急忙跑到严氏身旁,安抚道,“老夫人息怒,事情没裴将军说得那么糟,切磋而已,哪能没有磕磕碰碰?您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心里想着——裴今宴这臭男人,若是把老夫人吓犯病,她饶不了他!
钱掌柜素来笑眯眯的脸,此时一片阴沉,目光阴鸷地盯着严家姐妹。
孙掌柜也急了,一拍桌子,“切磋往脸上招呼?你们家就是这么教你们武艺的?男子切磋都不打脸,你们女子打脸,武德呢?别说严家武德如此,我可不信!老夫人是顶顶好的!”
严绮澜见事态不妙,立刻要撇清关系,“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切磋就切磋,怎么能打脸?”
之后又向众人解释,“姑母息怒,表哥息怒,妹妹年纪小下手没分寸,我不知情的!我怎么敢伤表嫂?刚刚我只是想着,表嫂曾说要再切磋,我们就这么走了,怕不合表嫂心意,所以才提了一嘴。哪怕是表嫂要切磋,我也会制止。”
严傲萱都疯了,“不是……不是这样!我没有!”之后怒意地瞪向自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