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恍然大悟,“嬷嬷有道理!奴婢知晓了。”
另一边。
苏明妆脚步轻快,激动的心情,让她难以安静下来。
裴今宴看着女子一直上扬的唇角,笑道,“打赢了习秋,就这么高兴?”
苏明妆浅笑,“并非因为打败她。”
“那是?”
苏明妆本来也只是高兴,并未深究因为何事而高兴,被他追问后,这才真正地思考起来。
她读了释本,高兴。
她学了军医术,高兴。
她学武成功,高兴。
她高兴是因为好学吗?又好像不是,而是一种……死里逃生的狂喜感。
虽然她已经说服自己很多次,那个梦只是个梦,最多就是个预知之梦,不会发生,但她依旧害怕自己再次落入那个可怕境地。
这也是她拼命保裴老夫人性命、绞尽脑汁让裴今酌离京,以及她读书学武的原因——只要她的生活与梦境大相径庭,那种堕入深渊的恐惧,才能离她远一些。
裴今宴见女子没马上回答,道,“没关系,不方便回答就不回答,我只是随口问问。”
苏明妆收回思绪,“是因为松月寺事,我遇歹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自己再遇歹人,所以想学武。”
裴今宴了然,“原来如此。”
之后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那问题咽了回去。
苏明妆捕捉到这一细节——她猜,他一定是想问,当初明明救了她,为何她却恩将仇报地栽赃,现在强嫁成功,却又要和离吧?
这件事,确实不好圆!
好在,裴今宴没问。
两人走到了小花园,看见了凉亭,苏明妆突然好奇问道,“裴将军,你能给我演示下,是怎么跳上凉亭的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