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安国公的眼中,他才能抛开这个身份,成为一个有尊严的人。
提起安国公以及安国公的母亲,萧景深难免也多问几句,“既然老夫人是你的师父,为何你不理解这些文章。”
玉萱公主语调理所当然,“因为她也不教我读书啊,她教我武艺。”
“……”萧景深——放着这么一位见解独到、才华横溢的才女,她竟跟人家学武功?
同时,他又疑惑,“裴老夫人还会武艺?”
玉萱公主热情地讲解道,“是!裴老夫人姓严,严家也是武将世家,只是官位不算高。之前是军医出身,只是他们的路子特殊、发展有限,便改了学武。你记得之前我给你说,明妆打了两个严家女子吗?那女子……”便这么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
“……”萧景深。
他真的不想听这些。
他毫无兴趣。
他只想听安国公,以及安国公母亲的一些事罢了。
但公主每次讲到“明妆”都滔滔不绝,他又无法打断,因为以他对公主的了解,一旦把公主惹恼了,怕是皇帝皇后的面子都不给的。
他只能被迫从这些“废话”里,寻找一些有用信息。
玉萱公主便从明妆学文学武学医术,讲到操办望江楼,再到组建版印坊,一路讲了下去。
还好后来宫女拿来了裴老夫人注释的四书五经,萧景深才借机打断对话,开始认真给玉萱公主讲解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
玉萱公主背得越来越慢。
萧景深抬眼看了下外面天色,收回视线道,“今日我们就到这里吧,殿下已经背了大半篇,再继续下去,后面也背不了多少,罪人建议今日到此为止,晚上可以将之前的重新温习一遍,加以巩固。”
玉萱公主突然发现,他的声音有了嘶哑——长大后,他的声音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软软糯糯,也不像大多数男子那样深沉粗重,而是很脆很清澈,很好听的嗓音。
也许因为他常年无人说话,所以声嗓更容易疲劳,但哪怕现在嘶哑,她也觉得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