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翎羽也并非喜欢干涉别人之人,她这么上心,也是因为欣赏裴将军,不忍心看他一直受委屈。
她叹了口气,“好吧,裴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如实报给父帅。但我个人有一个问题,不知裴将军是否愿意解惑。”
声音一顿,又补充道,“实话和您说,我这么屡次三番前来,也因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我许久,除了裴将军,我想不到何人能为我答疑。”
说着,表情诚恳,眼神满是哀求。
裴今宴一愣,心里想:原来她是有问题问他,那是他之前误会了。
想到这,口吻温和一些,“顾将军有问题便问吧,下回别这般弯弯绕绕,大家都是习武之人,直接一些便好。”
顾翎羽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小声解释了句,“毕竟大家不熟,我也不知如何开口。”
之后便认真问道,“请问裴将军,你认为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裴今宴面色为难,“这问题是否太过笼统?能不能问得再准确一些?”
顾翎羽思考片刻,道,“不怕裴将军笑话,我生在兵营,自懂事开始便随父兄习武,还未及笄便上过战场,我以为自己会戎马一生,谁知最近母亲却给我安排婚事,让我相夫教子。我……我难以接受!我学了一身本领难道就要给人生孩子养孩子吗?”
越说越激动,语调不自觉升高。
郑云樱不断拽小姐的袖子,让其家丑不外扬。
“这……”裴今宴为难,“确实……比较为难,本将可以理解顾将军痛苦,但本将为男子,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又想起了问题,“难怪你想不通人生意义,不过为何你说,这个问题只有本将能回答?”
顾翎羽抿了抿唇,尴尬道,“因为……在我看来,将军也与我一样,人生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