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王家会用她来做事。
柳二郎想想谢大娘子的目光,就算什么话也没说,站在那里就格外出挑。那好似洞悉一切的通透和淡然,一下子就将他的视线捉住了。
“你说,怎会有这般人物?”
左尚英似是没有听到,没有搭话。柳二郎脸上羞臊,只好装作什么都没说,带着一众人重新回到茶楼。
雅室里的文老爷也坐回了椅子上。现在听着倒是有些意思了,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想要知道这件事如何善终。
文老爷吩咐管事:“去仔细问问,那谢大娘子与谢家瓷窑到底怎么回事?其中有多少恩怨?”
既然文老爷在大名府住过一阵子,自然就有相熟的人,想打听出来,一点都不难。
管事应声。
文老爷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秀才们也在商量由谁去衙署询问。
还没有看到下份小报,他就已然十分好奇了,到底报上会怎么写?本来不在意的一件事,现在他倒是想弄个清楚。
……
谢玉琰坐在马车上,看向旁边的王晏。
她来的时候,车厢里只有她和于妈妈,从茶楼走出来,车厢中就多了一个人。
而且……
王晏怀中抱着狸奴,低头在看他手中的文书,那模样很是自然。方才陡然四目相对,她还当是上了王家的马车。
王晏将文书放好,伸手抚摸着狸奴脊背地上的毛发,又伸手给它瘙痒,狸奴舒服地眯起眼睛,在他怀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狸奴在王晏怀中,与在她这里有些不太一样。狸奴对她更为乖顺些,对王晏,则会用爪子勾着他,让他给它好好抓挠下颌。一双大眼睛里多多少少透着几分得意,好似做了什么好事,来讨奖赏似的。
王晏抬头看向谢玉琰:“衙署那边传回消息,谢家几个下人身上都有伤,现在他们一口咬定是因为对泥炉查验的结果有异议,上前阻拦杨家人,杨家人二话不说就拳脚相向。”
“杨家的雇工和伙计则说的恰恰相反,他们进去拿泥炉时,谢家人就迎了上来,石勇见谢家人身上带伤,知晓不好,欲带着大家离开,却被谢家人阻拦,因此两伙人纠缠在了一起。”
谢玉琰道:“没闹出人命吧?”
“军巡去的早,”王晏道,“只有两个伤得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