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一耸耸肩,接了他话,他说的是从网上看到的灭蚂蚁、甚至一些马蜂的折磨方法,把滚烫的铝水灌入它们的巢穴,铝水会沿着那土制的结构一直延伸,到最后,敲开巢穴,露出的就是一盏艺术品般的铝制品,以及许多密集失去的虫蚁。
约瑟夫难得因为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
“那可不一定,我看我们或许会有机会。”
他故作神秘地说,却并不说下去,而此刻,骚动也一点点在极端的混乱与平静之中散去了,地面密集,已经铺满了一层尸体。
烂肉铺就的凸出道路足以令任何一个注视这画面的人把昨夜的晚饭吐出来……
“……白,我又看到那个女人了。”
这个时候,脸色惨白的佣兵突然开口:
“她刚刚就在旁边,死死看着我……躲在一个树荫下面,我盯着她,我们走在那种地方是会被虫子掉在头上的……可她在那呆了那么久,居然没有一个!而且……她踏马在笑,真的!那笑得让我恶心……”
埃罗指着远方,一处在这边看来已经有些模糊的树荫,他的形容很详细,但这个距离是不可能有如此详细的描述的。
白无一不觉得他在撒谎,也许对于被“她”盯上的人来说,对“她”的感知会变得格外敏感,就如那些摊主一般能遥遥知晓。
“没事,卡内,小区就在前面了,至今为止我遇到的副本,只要没立刻死去都可以挽回,相信我。”
白无一用坚定的语气说话,尽管心中并没有如此的自信,他却装出一副近乎自满的表情,这情绪稍微安抚了一点佣兵,让他把不断颤抖的蓝眼睛看向了小区。
重叠的尸体好像一张还在蠕动的红毯,或折或脱的手臂肢体高举着,好似路边的荆棘。
“这可真是一人功成万骨枯了。”
安德烈颇有些感慨地说着,看着这一条血路,尽管已经退役,但军官的心理素质似乎比佣兵更好些,还抽得出一些精神去检查这些死去者的尸体。
他掀开其中一具,首先看到的是破碎的内脏……以及,在内脏缝隙里面,被塞得密密麻麻的、包裹着组织液的蛹与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