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主持人了,就是一旁负责监控的悬浮监控器,也为这句突兀的发言而出现了短暂的僵直,本该一下亮起的红光都未能涌现。
只有对面的安德烈眨眨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啊,不,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杀害您。”
像是刚刚想起规则一样,白无一一边尽可能保持纯真的笑意,一边真诚摆了摆手,以一种无辜的语气表示: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扮演一下死者吗?您应该知道的,一切表演,光靠语言来描述的话,最好的效果也不过是如相声那样。”
说到这,他忽然顿了一下,接着看了看安德烈,点点头。
后者立刻走到了尸体的旁边,接着,在主持人愕然的目光下,一直表现得不高不低的白无一忽然占据了主动。
“身为一名主持人,其实您并不是非常合格。”
白无一言语:
“话也很少,甚至于被嘉宾夺了主权,先生,您难道……没有在这方面进行改造吗?”
“怎么,你想怎么样?难道是换了我这主持人的身份?”“不不不,我只是要跟你加下戏。”
取代主持人的身份不一定是件好事,谁也不知道这些NPC身上是不是会有什么精神或者肉体的影响。
所以白无一只取走他的权利,可不想担负责任。
“以主持人身份参与进嘉宾表演中,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是吗?”
“……”
“我不觉得您有拒绝的理由,我的话也并非危言耸听,你作为主持人非常失败,产不出价值、玩不出乐趣,若是就此让我呆呆站在台上,那就是要你我一起接受惩罚。”
白无一没有用死这个词,或者说,他也的确不认为在这个名叫“死人俱乐部”的地方,死会是一种惩罚的手段。
“想想看,扮演死者,这可能是你人生中唯一一次可能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体验了,你当真不想试试吗?”
威胁、劝说、蛊惑。
对于这些社交辞令与语气,白无一都已经十分熟悉了。
“……别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诱惑我。”
主持人似乎要拒绝,但哪怕隔着面具,他的动摇也如猎物的颤抖般清晰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