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着想……那么也许您更应该解释一下你对我们的船员做了什么。”
近战武器对远程武器,冷兵器对热兵器,明明是处于如此极端的劣势之下,安德烈的语气却出奇平静,他咬字清晰地开口,说:
“小姐,您既然说您的宗旨是为了我们服务,我想,起码我们应该保持双方的诚信和行为可预测性。”
突然,这就是安德烈现在近乎有些鲁莽地选择发难的根本原因。
AI动作没有任何预兆,执行速度之快、行为之难以预测、后果之不可估计,均在安德烈以为安全范围之外。
人类和生物的动作且不说速度如何,都是有所预兆的。特别是安娜现在在这里,就是受过专业训练能控制面部微表情的特工,恐怕也无法在这名读心异能者面前掩盖自己的不良动机。
但机械不一样,机械是真的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甚至于自己都相信自己话语地说谎和口是“行”非的。
“我只是帮着这位船员把另外一个船员送回房间去,”
AI缓缓挪动着枪口,就好像在审视着面前那个刚刚还神情温和、现在却如冰霜一般眼神逼人的斯拉夫人:
“你们都没有站起身,应该是暂时抽不开空来帮助,而这位船员的体检报告显示他并不算肉体强健……我的宗旨是为船员服务,自然是要为船员减轻负担。”
“……”
安德烈在看着白无一,很显然,他是在征求白无一的意见,这时安娜却突然也上前来了几步挤到安德烈面前,接着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她能读白无一的心,倒是很方便于传递情报。
“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番骚动到底把迷蒙中的阿加塔弄醒了,她慌张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企图从北极星“手”上挣扎脱身,而那机械杆也并未多强硬地困住她,于是吧嗒一声,她一下就跳回了地上。
古德里安也醒了,但他只是皱着眉,不说话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