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又是一阵巨响,这次,那面具主持人不再以拳头捶打机器坚实的外壳,而是一下将双手如掐住某人脖颈般死死钳住了机器的枢纽,一双泛着血丝的眼从绷带狭隘的缝隙中若隐若现地透露了出来。
它阴森地咬着字:
“又一次背叛,不是吗?啊,当然不是……而是又又一次!你那该死的■■■已经死在那个该死的鬼地方了!祂给了你们一次又一次机会!但是,你们选择了什么?又一次背叛祂?就好像那群猪猡一样?你只是个铁石块组成的机器,还不如一具尸体有人权……我就该在那天一切发生的时候直接把你们全都销毁!”
与其说它在怪罪些什么,不如说,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激情发泄。
机器只是沉默着,从体型上,就好像在俯视着他,以怜悯与嘲笑混合的眼神注视着主持人一点点把脸埋下去,发出痛苦的喘息之后终于恢复一丝平静。
直到这个时候,那机器才重新开始说话:
“新来的那位先生看起来对您来说是个巨大的负担。”
“……别企图解析我,你没有和我们平等打交道的权利。”
“我只是作为怪谈流程的辅助系统,对于工作人员的不稳定性提出质疑和建议,自从那一天以后,您的情绪便一直处于不稳定的情况中,而您的工作状态也因此受到了很大影响,从效率意义上,我建议您不要再企图与那人打交道了。”
“闭嘴,至少他比你值得信任。”
机器的话语和保证并没有得到怪异主持人的哪怕一丝肯定,相反,似乎为了不在机器面前暴露自己的可乘之机,主持人一点点重新直起了腰,恢复了那种近乎丑恶的作态。
见此,不知是否该算是无奈地,机器进行了再一次的承诺与保证……只是这次话语中多了一丝质疑:
“请放心,作为一项负责辅导规则世界正常运行的辅助系统,我不会因为任何生物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但也因此,我并不能理解您对于我申请的不合理批驳,因为在我看来,这些提出申诉的理由都是负责规则世界本来的原则——即‘奖赏积极表现出正面特质的人’的,不过您是目前的主持人,这一切权限归于您。
我的宗旨也只有一个,便是一切为使用者而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