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是完全只能答负面的了吗……而且,塔本身就是变革之一,和白无一需要回答的不变完全就是反义词啊。
“你的药剂,会和你原本设想的效果产生极大的改变。”
然而,在对面越发垂涎的目光中,白无一知道没有时间犹豫,于是他索性彻底改变了视角,将对方问题中的“你”,改成了对方自身:
“这便是你将面临的命运,你那虚假的基础将会崩塌,一切都将面临变革……”
“那不是我问的问题!”
鸟嘴医生发出一声完全不近人声的嘶哑叫声,有些癫狂地站起来,凑近白无一:
“告诉我,它会治愈你吗?它它它它会治愈你吗?它能起什么效果?我能不能从中得到欣赏?告诉告诉告诉……”
“治愈与否的答案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不要急,不必畏惧,白无一现在的身份应该是比对方更加恐怖的诡异。
他想起昨夜惨死前的占卜师……不,他接触那个家伙的时间太短了,而且还是半夜,压根就是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而对方的发挥也并非全力。
“您想从我这边得到吐露的答案,然后以此掐住我的脖颈……这是一种颇为进取的意图,但还远远不够,您渴望着狩猎、却更期望着转变,若非如此,您怎么会忍耐着恐惧坐在这里,企图以愤怒掩盖自己的颤抖?”
但是。
有熟悉的,当然,他有熟悉的形象。
不是其他诡异,不是什么文艺角色……而是,那个人,那个货真价实单枪匹马便让诡异惊惧退缩的疯子。
白无一注定去抓住那鸟嘴医生的手,以近乎真诚的语气说话,但这时,那鸟嘴医生却反而如触电般退缩了,戴着手套的手不安地蜷缩在一团。
白无一颇为遗憾地摇摇头,就如他记忆中那疯子所会做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