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说,只要我在这边,你喝的每一口水、吃的每一块食物、甚至于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不会安全,难道,你打算活活把自己憋死吗?”
它又咬了一块糖,这次没直接吃进去,而是叼在嘴边上,是一颗红色的糖,像是毒蛇吐出的舌信:
“每次都只是一个反应可是很无聊的……我也是会厌倦的,而你,现在必须讨好我来换活着,不然还有什么价值呢?”
“让你不必夺舍再多一个人就能和平静者建立合作的价值,让你拿到更多资源——比如那只鸟的价值,让你好好享受完好无损就能通关而不必以身涉险的价值。”
对方贬低的话没有让白无一哪怕有一点失落,他瞥了对方一眼,看着对方越发明显的笑意,轻蔑地呼出一口气:
“别企图贬低我的价值,至少你这种在后面吃我资源的家伙没资格那么说,还有,我现在不接糖纯属不想要你的东西,跟你的异能无关。”
“……白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对自己评价很清晰,不过以我的能力,就算没有您也一样可以得到这些,不是吗?”
“可你就是连这点小便宜也要占,不是吗?”
白无一对于对方的话精准进行嘲讽,某种意义上,他和对方也算是只有一面之缘,可就是这一面便足以让他对对方产生堪称毁灭性的印象了。
它的舌头可能对副本中的NPC有用,但只要一公开身份,便很难对任何一个知道它事迹的选手奏效,除非它是故意说些反话。
以白无一对这家伙的认识,它到底的确不会在现在夺舍白无一,此人似乎有一种对于漫长痛苦的厌恶,这可能和它作为选手之前遭遇的一些情况有关,而白无一现在则浑身是伤,还有伤口和被诡异感染的双重风险。
但若是因此接了这人任何的东西,便可能被暗中催化出一些习惯,这便不是只有这一个副本会受到的影响了,未来哪个副本要是白无一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习惯性接了对方扔过来的什么玩意儿,那立刻就是打出gg,影响之深远远没有那人表面上嘻嘻哈哈看着的那么轻。
“啊,我不过是因为情势所迫,在一个被逼着竞争的副本中威胁到了您的安全,随后也确实低于了您的能力之下,被赤果果看穿……您连许多差点当真害了您性命的人都多有宽容,怎么却对我如此大敌意呢?您、还有您的同伴,可是那次唯一的幸存者。”
在反复被拒绝以后,“阿贝娜”耸耸肩,一副极为无奈的表情,语气称得上老实耐心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