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雪顿了一下。
半晌,她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
“白选手,您跟我学一点医吧?”
“学医?”
“不是什么正式医学,就是,至少让您在这个状况里面,还能多少帮上一点自己。”
柯雪有些怅然地说着,望向白无一的双眼里满是担忧:
“专家组要是能冲进去,我们肯定都恨不得你一受伤马上冲到您那边,但是这样的状况里,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啊。”
的确。
专家组和国家或许可以给白无一在场外找一个公道,或者给予提示,或者在其他方面干涉副本内其他选手的行动来帮助白无一,但那样的状况下,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知道您平日的训练和事务都非常繁忙了,如果您不愿意,我也并不想勉强,一个周来一次,我会捡您最有可能直接用上的部分教的,您平日也有接受一些急救方面训练吧?应该上手不会太艰难。”
“好。”
白无一眨眨眼,最终闭上眼,轻声答应了下来,随后又冒出一个问题:
“我同一个副本的……其他选手和国家,都怎么样了?”
“……苏斯、阿贝娜、扎尔的国家,都遇到了天灾,我们并不打算救援他们,毕竟他们做了这种事,是自取灭亡。
同时我们还正在倡议对副本中恶意攻击其他人的选手进行针对措施,分别从他们个人以及国家方面双管齐下,大家还在讨论这个恶意的范围到底有多大,对于竞争类副本都选手的豁免权又该有多大。”
柯雪一项项把繁琐的国家事务以片面但简略的方式向病床上的白无一说出,这些的确是他想要知道的,也是他能知道的,这就足够了:
“然后,关于对您个人的赔偿,我们也在争取和界定,那些赔礼和道歉对于您个人来说都没有半点实质,拿那些算是给您的赔偿的话,也太荒谬了一些,我们想要考虑您个人的意愿所以一直在等您从副本中脱离,现在您有想法了吗?”
“……他们遭受了天灾,这不就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