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钱子粉末,小姐,这可是致命的剧毒。”
“我……”
“你太心急了。”
怀尔特摇摇头,沧桑而冷静的声调仿佛与约瑟夫一齐唱诵着一曲戏剧: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位客人这么敏锐,好像从你一进来,他们就紧皱着眉头,双眼视线没有超过一分钟以上的时间离开你,特别是这位中东地区来的朋友,他一直都在摆弄自己的武器,眼神可怕得好像要杀人……所以我以为是他们有什么问题,但后面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向我证明,对于你这样的危险人物,他们如此警惕才是正·常的,那么,不·正·常的,应当便是你。”
“……”
众人沉默,餐厅里亦除雨落外寂静无声,但或许是过度紧张造成的错觉吧,白无一总觉得自己头顶有什么尖锐之物,轻轻挪走了。
“一开始,你就一直对约瑟夫一边亲近,一边轻蔑,这样复杂的态度可很少在你这个年龄的孩子身上出现,若是亲近是因为捧高踩低,那轻蔑呢?特别是这种轻蔑往往是在约瑟夫向你说话的时候才出现的,加上你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便将手碰向自己的脖子,这可是标准的撒谎动作。”
“……呃呃……泥,这都是胡说八道……你拔自己真当跟老葱勒?狗东西……无凭无据诬陷刃……”
“阿多尼斯庄园地处偏僻,不大能作为通往其他地方的中转站,若有人来,十有八九本来就是目的地,而你既不是约瑟夫的朋友、也不是金利斯先生或夫人的朋友。
如此雨季,穿着一身容易损坏的衣服来到山林之中,采用的载具是一辆红色的小轿车——这一句应该是在撒谎,这附近根本也没有其他车辆,您用不着补充这个颜色细节。总之,哪怕是真的,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露营的冒险家,姑且算您爱美之心太重且从来不看天气预报吧,在雨中因为吵架便能离车出走,且距离远到丝毫没有印象,在遇到庄园之后,既不让里面的人帮你找到父母,也并不企图打电话求助,甚至连这方面的问题都没有问上一问,直到现在才有一丝紧张焦虑……对,就是这种咬嘴唇的表情,小姐,您的心理素质其实挺高的,不是吗?”
“呵、呵呵……逼逼叨完了吗?白痴……”
便是被阿里压得气都喘不过来,温蒂还是口齿不清地反驳着,事实上现在她说什么话已经不重要了,在已经被查出致命药物的现在,就算约瑟夫再怎么“善良”,也总不可能不·正·常地收留这么一位潜在的杀人凶手……
吗?
“无论如何,现在温蒂小姐算是一位杀人未遂的罪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