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侍从向白无一鞠了一躬,还是那种机器人一般重复的表现礼貌语调,不如说比某机器人还浮于表面太多了,满身泥泞的白无一拿手指指了指这几个事儿完了才出现的家伙,从鼻孔喷出一股气,什么也没说。
还是阿里开了口:
“那就回去吧,对了,其他人……”
“请放心,其他客人也都平安回到了庄园,另外就是,这位应该是您两位在野外搜救到的新客人吧?其他队伍里面也有被找到的客人,您回去可以在餐桌上认识一二?”
看来这捕蝇草果然不是唯一一束被“野采”回来的花,白无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和阿里对视一眼,到底走上了返程的道路。
马克也局促不安地跟了上来,当走出一两米以后,他便忐忑不安地开口:
“那个……刚才我还有点怀疑你们两位说谎,不好意思啊,不过您这野外荒郊野岭的……我也……对了,我实际上叫马克,马克·诺弗司,刚才报的名字是假名,老是说谎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两位哈。”
捕蝇草,到底能不能算是一种花实在是模模糊糊,而从白无一自己得到的那枚火漆来看,约瑟夫的客人也从来不是只针对于鲜艳的花朵的,不过即便如此,人类还是乐意为它赋予一种类似于花语一般的意义,并且带有一种戏谑的赞赏。
天然的智慧,狡黠,这两个词,真要说是什么良好道德品质恐怕也算不上,至少比什么死亡或者恶意好多咯。
于是,当他彻底袒露自己的身份与欺骗之际,阿里也似乎恍然大悟地伸出刀,轻轻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也便是撬了一下,把那同样包藏着阴谋诡计的人肉扒拉出来。
“嘿呀,你小子可真会藏……不过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一敲就当惩罚了,下次看到人,嘿嘿,你继续这样也行,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嘛。”
马克一路上的表现也的确称得上这么两个像是形容什么小型野兽一样的词汇,他对白无一和阿里百般欺瞒,直到确定对方身份为止,都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愿透露,一遇到危险首先考虑的也是机灵地逃跑,怪不得约瑟夫对其会是这么一般印象。
白无一这样有些走神地想着,又看见马克忽然转了一下晃悠悠的捕蝇草头,朝着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
随后对方问:
“哦对了,那个拿枪的家伙呢?怎么没看见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