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疯了……是不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我早该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风信子花愤怒得开始发抖,粉嫩而满是花香与毒素的花瓣几乎拍打到白无一的脸上:
“而且……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就来质问我?”
“不,跟莎莉无关,但是我们去了现场。安全气囊有问题,凶器是里面的金属碎片,我们已经查出来了,你的伪装并不完美,是因为这场泥石流还是因为莎莉他们的突然到来?我们也已经拿走了那个小包,你之前企图用旅行包掩藏它找机会销毁,不是吗?”
白无一语速很快地进行了“劝说”,泄露出的信息显得有些支离破碎,但对于知晓一切的弗兰克来说,应该已经足够了,他这样表述当然有一半是在赶时间,还有一半则是因为他的确也还没推查出案件的全貌……该死,要是能联系上专家组就好了,如果龙国专家组在的话,肯定早就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了。
也因为口头上的依据不是很充分,白无一做了第二手打算。
在他背后,挺直的脊柱后方,是一把装上了子弹的猎枪。
要是弗兰克硬是听不进去话,要狡辩,他索性就把这枪跟之前那位强盗一样对准对面人的咽喉。
“……我是用,榛子,”
但万幸的是,弗兰克的确关心他的母亲。
风信子沮丧地萎靡着,用手捂住脸,发出精神不振的声音:
“他对这个东西过敏,但是症状并不严重,他也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
弗兰克忽然松开了捂脸的手,死死盯着前方,声音也因恐惧而颤抖:
“但是她知道,一直是她照顾劳伦斯的起居,她从来、从来不让他费任何心,而他也从来、从来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可我会。”
“所以,你认为她是闻到那该死的榛子的味道了,在那个药上面。”
“是啊……我把其中一枚药换成了榛子的粉末,而他肯定会在定期吸进这东西的,就跟下其他毒差不多不是吗?只是这玩意儿本身不是什么……问题,劳伦斯是个又蠢又暴力的白痴,他连对她的折磨都基本不会隐藏,对自己的体质更是一无所知,唯一能让他感觉到痛苦的只有症状明显的哮喘。”
“好,听着,坚果的事,我们没法直接说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