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丽跟约瑟夫一样,是具有天生脑损伤的体质,他们的诞生从最初就是一种错误……就好像其他畸形儿一样,是无法从实际上根治的基因病,所以,她不能算作正常样本。”
怀尔特背着手走到斯嘉丽的样本边,用手轻轻点了一下那被种种针管包围的绚丽毒花:
“至于其他人……白先生不是心理学家,可能对于细微表情的判断不是那么准确,但是换而言之,极端的场景下的情绪就很明显了吧,正常人具有对于对应场景做出正常反应的能力,在快乐的场景下微笑,在悲伤的场景下哭泣,而这一系列表情,是足够标准到可以制作成一张表格的。”
说着,他在电脑上鼓捣出了一些什么,接着从一边用一片纸打印了下来,最后放到白无一面前。
白无一将视线定格在了那一张纸上。
“白先生……是正常人,所以对于面对的场景要展现出什么情绪,这方面应该不需要我给予什么参考吧?至于微表情方面的情绪,这上面写了一些这些表情的参考线索,只有完全符合的情况下,他们才是所谓的正常人。”
纸张上所描绘的是五个情绪名:喜、怒、哀、惊、惧。
在情绪名称下方,绘制着情绪对应的人脸表情,并且不止于此,还以标注形式将其上哪怕一点细微的面部肌肉变化进行了文字描写,比如,真正快乐的微笑表情会在眼角的部位形成类似鱼尾纹的皱纹,恐惧时人的鼻孔会张大……这样一般情况下可能注意不到的特征。
所有表情均由一名看起来颇为威严的老人所做出,其胡须茂密,一头干练的短发,从形象上来看,很符合白无一对怀尔特的想象。
“必须完全测试所有情绪才能行吗?一个人要在这么短的时间直接经历那么多情绪,本来就有点离谱吧,说不定因为反应不过来,所以情绪不对,造成测试结果错误呢。”
话是这么说,白无一还是把表情表给接了下来,也就是把这个任务接了下来。
“的确,要是一下切换所有表情未免强人所难,所以我才需要五个样本,分别经历一种不同的、强烈的情绪,这就够了。”
怀尔特点点头,说:
“当你让被试经历对应情绪的同时,使用我给你的仪器记录下他们的脑部结构与电波,这样就可以取得标准情绪的脑部样本……这样,您应该明白吧。”
“好。”
白无一点头,随后轻轻推了推还被自己罩在身后的玛丽,一点点往屋外走去了:
“酒坊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