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罪?她不过是在秦淮河畔散了下步,就被始兴王以幼童相逼抓进王府,有罪的是始兴王,是始兴王强抢民女,还欲奸淫男童,这可是全建康城百姓所传的事情,陛下也不得不承认!”
“那还不是别人在传,别人在说,难道不应该拿出证据再来说事吗?”
“这你就太可笑了,当初你冤枉阿玉可没讲究什么证据,而且真要寻找证据,恐怕始兴王身上的罪孽还不止这一两桩吧?”
“那我们的儿子怎么办?不治了么?如今他身体虽好了,但这性子可太不像从前的八郎了!”
如今的萧昀像是完全转了性,不再贪好女色,而是每日吃斋念佛,清心寡欲,大有去寺庙里当主持的雄心。
“这性子不是变好了吗?不再游手好闲,好逸恶劳,贪图女色,算是给我们省心了!”
“是省心了,可他万一是想不开要出家当和尚,你萧家的香火还要不要?”
萧建脸色沉了下来,想到萧锦玉之前说过,若是七日之后萧昀还没有好转,便可以去找她。
但现在这状况到底是好,还是没好?
“郎主,夫人,八郎君他要……”
一名婢女慌张的跑了过来,云隐公主话还没有听完,就赶紧跑到了儿子的房中。
“昀郎,你要干什么?”
萧昀坐在榻上,抱着一本佛经,看得正入神,忽然被打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母亲。
“儿子近来悟出一些人生道理?”
“什么道理?”云隐公主很紧张的问。
“佛说,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
又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所以儿子觉得……这人生之事,看透了便不过如此,
所以儿子想出家……”
“你什么都不用想……啊!”
云隐公主突地一声尖叫,哭着喊着对萧建又锤又打道:“都怪你!我就知道那贱婢送一幅佛像过来没安好心,她果然有本事有手段,杀人诛心啊!”
没让她儿子身体废掉,这心却是遁入空门了,而且还七情六欲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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