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仗,陕西军十万人,被金军区区三千铁骑杀得大败,死伤过半。这已经是咱们最能打的陕西军了!”
说到激动处,耿南仲咳嗽了起来,喘息片刻,这才接着说道:
“再比如增援太原城战斗,刘翰等率军与金军作战,一触即溃,被打的落荒而逃。
张思正十七万大军兵出城迎击金军,金军仅用了三千铁骑,便把张思正的十七万禁军打的大败,死伤数万人。
东道都总管胡直孺,率一万勤王兵,赶来京师途中,遭遇金军。金军仅仅一百铁骑,便将胡直孺的一万勤王兵击败,而胡直孺也被金军生擒活捉,押解在京城城楼下向咱们示威。
这些难道张将军都视而不见吗?”
朝中这帮大臣一个个面有愧色。
的确,东道都总管胡直孺被金军押解到了城楼之下跪在地上的样子,很多人都看到了的。
那可是一万人对一百人啊,居然被杀得大败,主帅都被人家抓住了。这仗还怎么打?
宋军败绩是耿南仲用来说服皇帝割地赔款求和的依据,所以如数家珍。
他望向赵桓,咬牙道:“陛下,这些血淋淋的事实,让我们不能不正面思考战与和的问题。
咱们不能真的不能再打了,把金军彻底激怒了,咱们大宋江山就彻底完了。”
赵桓却没理睬他,望向其他官员:“其他人还有不同意见吗?”
张邦昌又朝吏部尚书王时雍使了个眼色。
王时雍是宰相张邦昌的人,赶紧出列帮腔,躬身道:
“自古人君临朝听政,皆以赤子为忧;一旦用兵,则不复以生灵为念。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用兵不息,少壮从军旅,老弱疲转饷,伏尸流血,而胜负得失,犹未可知也。
兵兴则朝廷多事,亦不得而安逸也。故凡献用兵之策者,欲生事以希宠,媚上而营私耳,岂国家之利哉……!”
“够了!”
赵桓冷冷打断了这掉书袋的家伙,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