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噙着泪,用牙咬破衣衫,刺啦一声,撕下衣袍一角,狠狠扔在了太子面前。
割袍断义!
李纲等人想不到山河在台上居然说出这般决绝的话,还当着文武百官那么多人的面,与太子割袍断义,断绝亲情,不由得向山河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假如山河被太子这般算计都不知道反抗,那纵然皇帝非要把他抱上太子之位,最终执掌天下,只怕也不会是一个有作为的君主。
要想成为一代明君,不仅要仁爱,而且要有手段,否则如何镇得住满朝文武。
李纲心里希望三皇子将来真的能够对太子的算计做出强有力的反击,若是那样,自己倒不妨辅佐一下这位皇帝非常看重的三皇子。
三皇子不知道他公开与太子决裂,居然给他带来了李纲这位坚定的政治盟友,李纲可是当朝第一权臣。
太子冷笑,对山河说道:
“你不用跟孤断绝兄弟情谊,因为你犯下如此重罪,已经没有资格成为孤的兄弟了,你很快就会被父皇从皇室玉牒中除名,贬为庶民,然后圈养在某个地方。
父皇不会杀你的,毕竟你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不过皇室宗亲不会再有你这号人,还轮得着你来跟孤断绝兄弟关系吗?你算什么东西。”
他越说越高兴,可是却发现赵仲湜还是站在那,并没有下令大宗正寺的人上去抓山河。
他立刻怒气勃发的瞪着赵仲湜说道:“赵卿,孤的话你没听到吗?孤现在监国,难道还不能让你抓这个大逆不道之徒吗?”
赵仲湜朝太子躬身施了个礼,随后说道:“太子殿下息怒,官家去中亚之前就已经交代下来了,虽然太子殿下您监国,但皇后和贤妃两位娘娘摄政,所有重大事项都需要报两位娘娘核准之后才能实施,所以今天这件事臣得禀报娘娘之后再做定夺。”
那话意思很明白了,你没权,就别在这瞎逼逼。
太子鼻子都气歪了,怒道:“十恶不赦,大逆不道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你刚才没看到吗?他就大剌剌的坐在龙椅之上接受群臣朝拜,那是一个皇子该做的事吗?”
赵仲湜依旧不温不火,拱手道:“这件事恐怕另有蹊跷,大宗正寺是否该管,需要请示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定夺,请太子殿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