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梦杀来过信,说今年的主考是柳月,按照他的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得了。”
顾剑门拍了拍叶鼎之的肩膀道:“你可得加油了。”
“顾剑门,你不打算回天启了?”温壶酒问道。
“他说要在这柴桑城养老。”温九天笑了笑。
“那以后我们可以常见面了。”温壶酒喝下一口酒,“小九,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温九天看了眼叶鼎之,“自然是要去天启,李长生还欠我一斤血。”
顾剑门一愣:“你见过先生了?”
“见过,打了一架,我输了,要了他十滴血。”
顾剑门白了一眼:“我知道那老头爱吹牛,可我没想到你比他还爱吹牛。”
说着,顾剑门顿了顿:“不对,好像洛轩告诉我,在乾东城的时候,若风怀疑你就是我们的大师兄。”
温九天:“.....”
温壶酒:“.......”
“李长生?”叶鼎之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紧,这就是师父常说的那位一生之敌?
官道上,一架马车在几十骑的护卫下正缓慢行驶。
萧若风来乾东的时候快马加鞭,回的时候反而放慢了步伐,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雷梦杀就坐在他的旁边,他拉开了帷幕看向骑着烈风马的百里东君:“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坐马车里吗?”
“他不是说要看一看大好山河吗?”萧若风闭着眼睛回道。
“啊呸,这个理由你也信?”雷梦杀骂道,“他这是在生你的气,你从天启大老远的过来要抓他师父,难免会怪责你,若真的是这样,你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了。”
“我抓他师父,跟他师父死了是两码事。”萧若风睁开眼,看着车窗外在高空翱翔的鹰,皱眉道,“况且,我也看不出他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少年嘛,谁不是这般?”雷梦杀双手包头,往后一靠,“他也才十七岁而已,不过跟那个人比,百里东君真的太嫩了些。”
在山坡上,百里东君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雷梦杀和萧若风相视一眼,困惑地跳下马车。
雷梦杀走到了百里东君的身后。
百里东君叹了口气,“小时候,我觉得乾东城很大,怎么则逛不够,现在觉得乾东城好小,走个小半天就全都走完了,师父告诉我,接下来的路要我自己走了。”
“你们跟长辈们有没有好好告别?”雷梦杀问道。
“爷爷告诉我,说如果有人欺负我,告诉他,他会带着破风军踏平天启。”百里东君笑了笑。
雷梦杀也笑了,“侯爷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