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花衬衫忍不住哈哈大笑!
人生最得意,最潇洒的那一刻莫过于此!
钱,权,真他妈是好东西!
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俱乐部的大门,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马路边上那辆新买的深蓝色跑车上。
从而让他忽略了在离他大概三四十米的地方,一辆斜着停在路边的车子启动了起来。
当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刚插上钥匙的那一刻,那辆车已经带着刹车声就停在了他的身边。
他下意识的朝着那辆车看了过去,只看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子弹就像昨天大雨倾盆那样的倾泻下来,噼里啪啦的枪声让整条街上安静了三秒钟,然后就是尖声的惊叫!
整个过程可能就七八秒钟的时间,那辆车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经理才慌慌张张的从俱乐部中跑出来,花衬衫此时已经瘫软在敞篷车的驾驶室中,身上被鲜血染红。
口中的鲜血就像是一个小喷泉那样不断咕嘟嘟的带着血沫子的冒出来,偶尔他还会抽搐一下,反胃那种,然后吐出来一口大血。
他的意识已经涣散了,即便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抬起了胳膊护住了脑袋,但依旧没有抢救的机会了。
半分钟后,他不动了。
另外一条街上,一名基恩家族的高级干部正在一间高级酒店的房间里休息。
他昨天晚上打牌打到深夜,他和花衬衫一样,对于和蓝斯家族开战并没有多少的担心。
傲慢的人往往都是如此,就像那些用鼻孔看着暴动的农夫的贵族,哪怕他们的脑袋已经枕在了铡刀的台子上,嘴里说的依旧是“烂泥中如蛆一样的贱民”!
傲慢是一种毒药,只要中了,就很难有解毒的那天。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让他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瞥了一眼床上不认识的女孩,赤果着上身离开了房间,门铃还他妈在响!
昨天晚上他赢了不少钱,其中有几次是因为这个女孩的帮助,她似乎把好运传给他,让他在几乎不可能赢的回合中赢到了钱。
作为一个赌狗,他对运气这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迷信。
其实很多赌狗都是这样,他们迷信某个小东西能够给自己带来好运,迷信某个动作或者某个歌曲能改变发牌的结果,又或者对座位的顺序,发牌的顺序有迷信。
总之只要能让他们认为“我能赢”的东西,都会被他们青睐。
而这次,他青睐的是床上的女孩。
所以他把她带来了这里,疯狂了一晚上,并且承诺会给她一笔钱,然后喝了一些酒就睡了。
“真他妈该死,难道我没有说我不需要早上的客房服务吗?”
他现在发着脾气,人到中年后,他的身体已经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远远不如,但他不太愿意承认。
年轻的时候他可以整宿整宿的不睡觉,第二天睡两三个小时,就又变得精神焕发。
可现在,每一次熬夜都像是有人狠狠揍了他一晚上那样。
不熬夜还好,熬夜了的话早上就必须睡到中午,不然浑身都不舒服。
他现在就是这样,心跳加速,头疼,脖子似乎也不舒服,他骂骂咧咧的拉开了房门,“你他妈再按一下我保证……”
当他的目光迎上门外三个人的目光时,他的话被自己打断了。
门外站着三名穿着正装的先生,他们都戴着软檐帽,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左臂上有一个明显的红袖章。
他们带着小羊皮的手套——牛皮的手套很硬,不太适合开枪之类需要一定控制能力的动作。
小羊皮的皮革可以鞣制得非常柔软和轻薄,特别是那种定做的,契合每一根手指,让每一根手指都不会觉得不舒服。
那些带着手套的手中,都拿着一把手枪,正散发着死神的味道。
气氛有些凝固,他下意识的就想要跑,但是外面的人根本不给他跑的机会。
在生命最后的这一分钟里,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脑子也一瞬间清醒了,他想到了费加尔的电话。
但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最终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脏话。
“狗娘养的……”
可惜,没骂完,这次是被枪声打断的。
使用了小口径子弹的枪械枪声并不强,piupiupiu的让他不断的后退。
他尝试着扶着门边的台子站住,但伴随着他脑壳上中了一枪之后,他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三人进入了房间,对着他的脑袋输出了所有的子弹,然后快速离开。
哪怕是小口径子弹,也依旧有一点噪音。
房间里的女孩舒展着柔美的身体从睡梦中醒来,她披上睡衣撩着长发走进了客厅中,紧接着就用她那特别能装的嗓子,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八点多,费加尔就被他的兄弟吵醒。
“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上帝啊,让我多睡一会吧!”,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脸的憔悴。
他也熬夜了,这两天晚上他满脑子都是事情,根本睡不好。
四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现在才八点多,他根本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