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听着梓潼断断续续的哭腔,看着这个埋在他怀里哭泣的孙女,慢慢开口道:【梓潼啊……我救不了她,太爷爷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姜公的手停住了,梓潼才发现自己趴在藤椅上,太爷爷已经不见了。
周围空无一人,窗外打扫庭院的管家也收拾好工具,消失在她的眼前。梓潼幼小的心灵崩溃了,她抽噎着,泪水从眼角滚落在地上,慢慢,她放声哭了起来。
安灵对梓潼来说,绝不是同学朋友那么简单,也绝不是救命恩人那么浅易,是安灵找到了她,是安灵帮她找到了自己,是安灵教会了她所有,是安灵带她看到了世界,世界上比天还要厚的是她们的友谊。
——
【禀!】
一个穿着光鲜打扮整齐,举止得体的男人走到白泽身前鞠躬禀告。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大厅,中央只摆放着一套沙发桌椅,洁白的墙壁一尘不染,光滑的大理石地板能够映射出人的模样,宛如龙虎飞腾的天花板盘旋在头顶,朴素间暗藏着恢宏气派的强大格局。
白泽坐在沙发上正闭目养神,他缓缓睁开眼睛对那人说:【说。】
【祈安灵之母,云夕梅在外求见。】
【不见。】白泽冷酷的拒绝道。
【还有她的哥哥,风墨。】那人马上又补充到。
白泽稍微思考了一会,对那人说:【让他们进来。】
门外,云夕梅和风墨已经等候多时。
【妈,一会见到白泽大人先别激动,我和他说。】坐在轮椅上的风墨仰头对云夕梅说。
蜘蛛云夕梅不知道说什么,她简单的大脑经不住这种轰炸。
【殿下有请。】刚才禀告白泽的那人走出来,对他们鞠躬致敬。
【麻烦你了。】
风墨道完谢,云夕梅也对那人点点头,便推着轮椅走进了大门。
和白泽的距离越来越近,差不多还有十步的时候,白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走来。
【身患重疾,不能为殿下行礼,还望见谅。】风墨在远处和白泽微微弯腰施礼。
【你都这样了,还大老远跑回来,看来你还挺在乎你那妹妹啊。】白泽沙哑的语气听起来有点讽刺。
【瞧您说的,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我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来对待。】风墨也低微的陪白泽打趣。
【白泽!你什么意思?】
云夕梅忍受不了他们拐弯抹角的谈话,直接站在白泽面前和他对峙,【是,以前他得罪过你,但他已经死了,现在连他唯一的女儿你也不放过,把我调来调去无所谓,杀了我也好,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手,为什么?为什么?】
云夕梅的情绪失控,全然忘记了刚才风墨的叮嘱。她揪起白泽的衣角,凶狠的目光直盯着他。
这时,两个人突然出现向云夕梅跑来,但被白泽挥手制止了,那二人又接着退了下去。
蜘蛛
白泽任由云夕梅发火撒气,纤瘦的体格略显不堪。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几个字写的明明白白……】
【妈!】风墨拉过云夕梅的手,让她冷静了一点。
云夕梅松开白泽的衣领,退后几步说:【对不起,安安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您海涵,如果非要赐入诛仙台,我可以代为受之。还请您宽宏大量,饶过她吧……】
说着,云夕梅便要跪地求他,但被白泽及时制止了。
【我决不是为了私情,小梅,如果真有私情,你们一家人应该过的比谁都幸福。】
白泽将云夕梅搀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便转身离开,消失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我对不起你们。】
【白泽,你最好是死在这个位置上,不然等到你失去权力的那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段。】风墨不再矜持,对着将要消失的白泽放下狠话。
【哼,你等不到那一天的,风墨。但应该能够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