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姐,既然明日才捞纱,那我就先离开了。”走前,宁扶桑打招呼道。
林渔恍惚回神,愣愣应下:“好。”
除宁扶桑离开外,其余七人,皆在练习打捞鲛纱的技巧。这事看起来简单,实则不然。
首先,鲛纱与水等色,眼神不好,就很难看见鲛纱。其次,四方绷入水时,总会产生微渺的晃动,便会推走已经发现了的鲛纱。
林渔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几人:“四方绷入水的时候,位置可以稍微偏一点,借水流晃动时的助力,将鲛纱恰好推到锦绷上面。”
扬若脑子明白过来了,但他预判不了水波方向啊!
洞湖如境,倒映冷月繁星,一阵清风吹过,明月星辰的光辉逐渐氤氲,水面泛起微微涟漪。
清波洞湖之上,已经没有什么人,扬若浑身疲惫的回了营帐。
他太天真了,捞鲛纱根本不是他想得那么容易。而且林渔师妹说了,鲛人居住在湖底,从不轻易出水。他大抵是没机会见一见鲛人这样美好的生命了。
怀着心事,扬若倒头进入梦乡。
翌日一早,月亮还没有完全落下,宁扶桑出了营帐。她盘膝坐在清波洞湖水岸边上,吐纳呼吸,闭目享受这清露冷风。
不得不说,清波洞湖的空气,十分清新,尤其是晨露未散的这时辰段内。
巡逻的蒋仁毅,看见湖边倩影,脚步一顿,扬了扬手示意其他人继续巡逻,而自己朝湖边走去。
“师妹起这么早?”
蒋仁毅回头看了眼其他还未有动静的营帐,又看向宁扶桑,寒暄问道。
少女缓慢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平静的湖面,寒烟缭绕,白鸥涉水,身影蹁跹。
她未分给身旁人视线,反问道:“蒋师兄不也起得这么早吗?”
蒋仁毅说:“我等要守卫清波洞湖的安全,自然不能懈怠。”
宁扶桑看着白鸥,没有接话,蒋仁毅也不觉尴尬,自顾自说:“我观师妹年岁不大,应该是去届入门的吧?”
在宁扶桑这届以前,南星剑宗是五年收一次徒,按照年岁来算,她最有可能是三年前拜入宗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