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参见皇兄!”
陆宸骁一进来,便单膝跪下见礼。
元庆帝被他这隆重的模样给惊的连忙起身,心头泛起一阵不安。
据他所知,寻常时候,这瘪玩意都是硬邦邦的皇上来皇上去的。
一旦称呼他为皇兄,就是有事相求。
心里有了准备的元庆帝,重新坐回龙椅,“起来说说吧,是不是又为了你那好王妃来的?”
陆宸骁起身,顺公公立马搬了椅子来。
他毫不客气地坐进椅子后,才慢慢点头,“敢问皇兄,你弟妹出门受了委屈,你管不管?”
元庆帝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眦着牙乐呵呵的问,“就孟氏那彪悍劲,还会受委屈?”
陆宸骁皱眉,“皇兄从哪听来的不实传言?”
“还能有谁,顺安姑母前脚刚出宫呢,说是衡王妃把她的赏花宴搅的一团糟,还把宋今晏他媳妇肚里的孩子都算计没了,现在宋家老夫人还在她公主府门口大哭大闹。”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衡王妃上门赴宴,公主府门房直接忽视,左昭阳更是胆大包天的当众调戏衡王妃,被下人教训后怀恨在心,派出公主府死士在王妃回府路上设下埋伏?”
“还有顺安姑母身为皇室嫡出公主,竟让衡王妃当众尊称豫王侧妃为皇嫂,左悠然更是伙同温琉璃想算计衡王妃当众身败名裂?”
“如果顺安公主把这些都告诉你了,你还认为她彪悍,那臣弟无话可说。”
元庆帝第一次听自家弟弟说这么长的句子,而且内容还如此惊骇吓人。
愣了半晌后,他呐呐的问道,“一场赏花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陆宸骁冷哼,“至于宋今晏的那个孩子……那是因为豫王看上了宋今晏的妹妹,但那位侧妃吃醋,双方当众动手,宋夫人去劝架被殃及池鱼没的,我媳妇连边都没沾。”
“好他个顺安,竟敢欺瞒于朕,还妄图诓朕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下旨惩罚衡王妃。”
元庆帝很生气。
跟向来不对付的姑母相比,他自然更信嫡亲的弟弟。
更何况事情还牵扯到豫王,他不得不信。
“还有,你就没想过为什么顺安每年都办几次赏花宴,邀请的还都是朝中重臣的儿女。”
“你的意思是……”
陆宸骁没明说,只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