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局海量！”我提壶又为他斟了第二杯酒。

“姜总喊我来，有话还请直说吧！”曹元干了第二杯酒，打了个酒嗝对我说。我举筷为了夹了些菜，让他吃下去压压酒。

“曹副局快人快语，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放下筷子，我点了支烟说。

“曹副局混到如今这个位置，花了不少心力吧。说句实话，以你的人脉来说，想把这个副字去掉不太容易。混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职务的高低其实跟你的能力没有必然的联系。不知道曹副局，认不认同我的观点？”我将烟盒推到他的面前，吸了口烟问他。他没有回话，而是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给点上了。

“能混到今天，我已经算是竭尽全力了！再往前？不怕姜总笑话，我连做梦都没敢想过这个问题。”抽了半支烟，曹元才开口对我说。

“人呢，总还得有点梦想的。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咱们说俗气一点，去掉前头那个副，以后退休了拿的退休金都不一样。”我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说道。曹元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又把头给低了下去。

“听说你们单位有个叫曹兵的年轻人，很被一些人看好。说不定，过几个月他就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副局长了。他当副局长，总要有一个副局长腾出位置来。曹副局以为，会是谁呢？”我走到门口，隔着窗看向窗外说。

“曹兵年轻气盛，工作上，生活上总会有一些纰漏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曹副局！要是有人拿着证据，去举报他一下，他还怎么当这个副局长。”我回头看着曹元对他说。他背对着我，后颈窝上有一些汗渍。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毕竟是曹副局单位内部的事情，我一个商人自然跟它不沾边。我们喝酒！”走回座位，我举杯对曹元说道。

“证据不是那么好找的！”曹元干了第三杯酒，然后双手搓动着脸颊说。

“只要有心，总能找得到。说不定过一两天，它自己就出现了呢？哈哈哈，来，这酒不烈，可以多喝几杯！”我提壶为曹元斟满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