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那边,念着她如今有孕,皇上只是下令褫夺封号,降为贵人。
但皇上却不愿在宫中继续看到如此心肠歹毒之人,便派人将年贵人送去了汤泉行宫禁足。
甚至不允年贵人带着自己的贴身奴婢,一应侍奉之事都由汤泉行宫总管安排。
为了平息后宫怒火,又言待到皇后好转之时,由皇后亲自下令处罚。
而年羹尧与年家,皇上则三番五次下旨斥责,先是剥夺了年富世袭一等阿思哈尼哈番世职的权利,又将他的官职一撸到底,如今只是一个闲散庶人。
年羹尧仗着自己与年富有军功在身,不服皇上判罚,三番五次在朝堂之上为自己辩护,甚至还叫起党羽一同送上奏折,言明自己与贵妃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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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事皇上已经查明,又如何肯这般放过年羹尧。
趁着年羹尧暗示华贵妃毒害皇后,意欲谋夺后位之事被传开,湖广总督杨宗仁、河道总督齐苏勒、大理寺少卿甄远道等人便开始陆续揭发年羹尧与其子嗣的大小罪过。
就连富察氏与瓜尔佳氏也开始上奏年世兰在宫中的种种恶行,意图让皇上将她直接废弃,打入冷宫之中。
后宫之中,皇后在昏迷几日之后终于醒来,还未等她恢复如初,景仁宫中就挤满了探听年贵人消息之人。
就连在宝华殿中禁足的甄嬛都派了棠棣出来,探听皇后娘娘究竟会如何对付年世兰。
只可惜皇后却没有立刻下令,反而将这些借着请安名义过来探听的妃嫔给请出了景仁宫。
“皇后娘娘这次可是遭了大罪,也不知道那年贵人使了什么妖术。”
皇后盯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一时之间也有些后怕。
这年世兰出手迅速又悄无声息,即便自己将整个景仁宫都掌握在手中,也差点着了年世兰的道儿。
“到底是哪里找来的方士,好生厉害的手段。”剪秋为皇后按揉着额角,想到华贵人那出人意料的手段,又怕又是好奇。
“年家权势这办法,全天下找一个有真才实学的方士,并不是什么难题。”
皇后其实并不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她宁愿相信是年世兰收买了景仁宫的宫人对自己下毒。
若是这些所谓的神鬼妖魔存在,自己的弘晖又怎会死在那个雨夜之中。
“查一遍景仁宫,这宫里一定出了奸细。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妄为的,敢与那年世兰沆瀣一气,谋害本宫。”
“娘娘,您是觉得魇镇一事是假,有人下毒谋害才是真?”
剪秋被这猜测吓出一身冷汗,如今景仁宫中伺候的人,都是皇后与自己精挑细选来的,若真是出了叛徒,岂不是这些年所做之事,都被传了出去。
“去查,叫绘春进来,本宫去一趟寿康宫。”
剪秋忙为皇后整理好头发,片刻不敢耽误地下去筛查景仁宫中的所有太监与婢女。
至于皇后,也顾不上身体还在虚弱,便带着绘春赶去了寿康宫。
太后似乎早就料到皇后会来,她闭目诵读着经文,手中的持珠一颗颗数过,叫皇后焦急却又不敢立时打断。
殿中檀香袅袅,皇后那急躁的心勉强被安抚下来,她端坐在桌前,静心候着太后诵完经文。
许久之后,太后终于睁开双眼,她制止了皇后再次行礼,“你身子还没养好,这般急着找哀家,究竟所为何事啊?”
“是年贵人之事,”皇后没什么心情与太后打哑谜,“皇额娘,儿臣这些日子头脑昏沉,梦中屡屡见到姐姐与弘晖。
难不成这年贵人,当真是凭着这些术法谋害了我吗?”
“据皇上所查,的确如此。”
太后虽是信佛,但只不过是做过的坏事太多,需要诵经让自己能安心入睡罢了。
她并不太相信这世间真有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手段,若是人为倒是更有可能。
“那……皇额娘可是查到了什么?”
太后不愿这后宫改姓年,自然好生查了一番宫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