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刚拿了协理六宫之权,可不要拿我的人开刀,懂吗?”
“你我如今已经在同一条船上,我自然不会让你陷入为难的境地。”陵容如今还忙着理顺账本呢,哪里有精力查东西六宫各自的支出情况。
但恬嫔这样说了,就意味着她的宫殿里一定有些问题。
“但我劝你,还是小心着点殿中的人,皇上突然叫我协理六宫本就有些奇怪。
万一哪日下了令要理清六宫支出,别怪我没有提前知会你。”
陵容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猜测了,皇上的本意是针对皇后,但如今拿来吓唬吓唬恬嫔也没什么不好。
“行吧,”恬嫔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我宫中支出多,那是娘家给的多,并没有多花内务府一钱银子,皇上总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吧。
要知道过去的年世兰,可比我用的过分多了。”
“重要的不是你银子的来路,而是你银子的去处。
平日里你就在宫中,身边的宫人也就那么几个,新装也没见到多做几件,怎么银子就流水儿似地出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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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嫔张了张口,心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都用来收买各路宫人了。
我这银子要是在京郊养一批士兵,没准儿都能冲入紫禁城清君侧了。
不过也需要她开口,陵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反正如今年世兰已经疯了,届时将银子的去处都算在她的头上也就是了。
“行了,这事儿我都知道的,”恬嫔到底还是开了口,“好在查纯元皇后这事儿,是用我阿玛的银子,不然不知道还要花多少。”
“所幸找到了人,只不过审问起来会有些麻烦,但这三五日的,也该有结果了。”
“快了。”恬嫔又饮下一口茶,她的眼眸闪亮,与孕中时的模样已经全然不同了。
果真,这人还是要有点目标才行,不然死气沉沉的,活像半只脚已经踩进墓里了。
又过了三五日,恬嫔那边果真传来了消息,那个叫琴思的仆人终于松了口,愿意将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告知恬嫔。
只不过她那时是齐月宾房中的婢女,对于纯元皇后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那么了解。
她所知道的,就是当时还是侧福晋的皇后,在失去子嗣之后,被皇上要求照顾纯元皇后。
理由就是侧福晋懂得医术,能够更好地照顾好福晋的身子,生下个健康的孩子。
只不过那时的侧福晋因为弘晖不治而亡心神动荡,虽然强撑着身体照顾福晋,但没几日还是病倒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皇上,在福晋的再三建议下,还是多次提起叫侧福晋照料福晋的事情。
所以即便身子不好,侧福晋还是强撑着身子,为福晋仔细检查着饮食和衣物。
“琴思说,齐月宾似乎对侧福晋,也就是皇后娘娘有所怀疑,认为她一定不是真心照顾纯元皇后。
所以齐月宾就留了个心眼,时不时便要提醒纯元皇后叫府医诊脉。
只可惜纯元皇后十分相信自己的妹妹,觉得叫府医过来,便是下了妹妹的脸面,所以直到难产前,都没怎么找过府医。”
陵容皱着眉毛,她是不太相信纯元皇后会是这样愚蠢的女人,毕竟她可是一舞就迷倒了皇上,叫皇上不管不顾地娶了她做福晋。
说是纯善,只怕是伪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