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贵人复宠之后,针对甄嬛的小动作便少了很多,只一心一意将皇上尽可能地留在碎玉轩,只求将宠爱更稳固些。
有人讨好,皇上自然高兴,时不时便去淳淳贵人那儿坐坐,哄着淳贵人走出丧子之痛。
待一月之后,淳贵人几乎要稳坐受宠第一人的位置,祺贵人方才坐完小月,重新出现在众人眼中。
叫人惊讶的是,这二人并没有立刻发生什么冲突,反而关系越来越近,俨然要成为一对好姐妹了。
因着同样失子的缘故,皇上对于祺贵人也格外体贴些,即便祺贵人还未曾主动献媚,就迫不及待地自己跑去了储秀宫。
惹得欣贵人怨念颇深,议事的时候都不肯看祺贵人一眼。
但她到底也知道皇上这样做的缘由,因此吃味归吃味,也未曾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因着祺贵人得宠,高答应和海常在也捞到了不少宠爱,还被皇上分别赐了封号,是为康答应和贞常在。
这让两个人又抖起了威风,仗着背后有祺贵人撑腰,更是恢复了往日的活跃,对甄嬛的诋毁那是一套接一套的。
陵容听的耳朵发痛,不断想起前世之事,这两人的聒噪无论前世今生,都是一般无二。
直到出了咸福宫的门,陵容才勉强得了片刻宁静,只不过很快,恬妃便赶了过来,又与陵容说起皇后娘娘的事儿。
“皇上最近似乎有松动,景仁宫那儿的人少了许多。”
恬妃面露焦急,尤其是看到陵容脸上那无所谓的表情之后,“你一点都不着急的吗?皇后娘娘一出来,你这协理六宫之权可就没了!”
“比起这个,你的肚子有没有什么消息,想做皇后的话,膝下还是有个皇子比较稳固。”
“如今皇后都快出来了,还说什么坐后位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恬妃哼了一声,她只觉得自己被陵容诓骗了,“乌拉那拉氏有太后死死保着,杀又杀不了,动又动不得当真是叫人恶心。”
“所以你为何只盯着乌拉那拉氏一个人呢?目光向上看一看,除了她的靠山不就好了。”
“你是说……太后?”
陵容回看向恬妃,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这么久了,皇后那儿你动不了手,都未曾想过其它法子吗?
如今皇后禁足,三个皇子都无靠山,是恬妃你上位的最好机会,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就要一辈子屈居在乌拉那拉氏下面了。”
“可我父亲三番五次的试探,皇上似乎都没有废后的打算。
连谋害纯元皇后这样的事情皇上都能忍下来,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让皇后被废。
你呢,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既然不能废后,病逝不就好了,”陵容被恬妃闹得心烦,她不相信恬妃想不出这些主意,只不过是想拉自己下水罢了。
“如今皇上撤了看管皇后娘娘的人,太后也做主将绘春与绣夏调了回去,这隐藏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
后宫不能一日无主,哪怕皇后做过再多错事,她也还是最适合的那个。
更何况……即便皇后被禁足,这宫中的孩子也是一个接一个被害,皇上有哪里有理由,说是后宫子嗣凋零都是皇后所为呢?
有甄嬛顶了这个谋害子嗣的名声,皇后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皇后虽然在景仁宫中,居然还有那个本事算计祺贵人,最后竟然还能毫无嫌疑的脱身了。
虽说这其中有你我二人的助力,却还是觉得过于夸张了。”
“皇后在宫中多少年了,这点本事自然是有的,令我惊讶的是,她在宫外也有人脉,竟然能把那钱庄老板收买了。”
皇后的眼光放得长远,陵容是知道的,若不是要急着保住后位,现在算计的可就是四阿哥和五阿哥了。
不过如今皇上身体康健,未曾被五石散之类的东西弄坏了身子,储君之事倒也不用太过着急,否则只会引来皇上的怀疑,导致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