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白骁带了两个竹筐,把林朵朵的也背上了,叠在一起,朝着田野里出发,一边拿手上的铁叉在草里扫来扫去。
他觉得自己像个猹,在找闰土,草丛间有什么动静,他就一叉过去。
野兔如果不机灵,就会命丧当场。
蛇啊什么的也不过插标卖首而已,不是一回之敌。
就这么拿着叉子,他又靠近了那個无人村,丧尸们还被关在院里,没有像昨天那么跟着。
走在村里的小路间,总有点不习惯,白骁转过身,把昨天那个院门打开,放了丧尸出来,几只丧尸摇摇晃晃蹒跚地被动静吸引,跟在他身后。
一家一家走过去,有的院里还有地窖,不过地窖里空空如也,曾经储藏的东西早就干烂完了,只留下只老丧尸躲在里面。
不知道这只丧尸是自己躲进去的时候被感染的,还是被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关在里面,地窖掀开,它枯瘦的身体也爬不出来,失去了往日的力量,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嘶叫。
它想出来的话,只能被人扛出来,白骁没那么闲,探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地窖没什么其他东西,便又关上了。
白骁站起来,身后的女丧尸离得有点近了,他吓唬一句:“别离我这么近,小心我把你推进去和它作伴!”
转身去下一个院里。
这里有个老旧的秋千,墙边还有三轮车,不过风吹雨淋的锈烂了,只能算是废品,不能再使用。
进了屋子,墙上贴着很多照片,是一个大家庭,大合照挨挨挤挤有二十多个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只是如今都没踪影了。
白骁像是末日后的见证者,看到以前人们留下的痕迹,他有时候会想,这里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家庭,灾难前是怎样生活的。
——这里与城市不太一样,城里会有拾荒者光顾,那些钢铁水泥建筑即使没人维护,被植物覆盖,依然能屹立很多年。
而这些村庄里的房子,已经在逐渐漏雨、倒塌,以前遗留的旧房子容易倒,后来盖的新房慢慢也会沦为废墟。
白骁四处看了看,瞧了瞧,打开衣柜,看见里面的外套,再看一眼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拿出来一件换上,还算合身。
再打开另一边衣柜,一具白骨随着开门的动作从里面跌落出来,这是个骨头架子,身体还留在衣柜里,只有那个骷髅头掉了出来。